裴锦问:“你是不是对捆人有什么执念?就喜欢摆成一排?”
赵介点点头,“不仅如此,两人之间必须相隔二尺,不然看着难受。”
得,这还是个强迫症。
裴锦又瞧了瞧堆在墙根的几个包袱,不用翻都知道,一定是这几人偷的细软。
赵介道:“这些全是他们偷拿的,那丫鬟走侧门,门房走正门,两个护院翻墙,杜南之钻狗洞,全叫我抓回来了。”
裴锦觉得好笑,“杜南之,你怎么还跑啊?你是不是觉得阮秋屏回不来了?”
杜南之嘴硬,“也不知她犯了什么罪,万一被牵连,岂不麻烦?”
“那你揣着细软,又是做什么?”
杜南之振振有词,“这都是秋屏的,我得帮她收着。若是她回来,总得有傍身的东西。”
裴锦笑了,“我怎么觉着,你是想转手送给其他相好?”
杜南之眨巴着眼睛没敢硬杠。
裴锦道:“这些细软都是我的银子买的,现在物归原主。你给我记着,只要是我的东西,不经我允许,谁敢动就削谁。”
杜南之挨过裴锦的打,服软服得十分迅速,“都归您都归您,我一个板子都不拿。”
“阮秋屏被打了八十杖,你不去看看她?”
杜南之理直气壮,“我今儿个算看透了,阮秋屏连赵公子都能诬蔑,可见人品极差。她是被官府带走,必是作奸犯科才被杖责,我不屑与之为伍!”
裴锦忍不住踹了一脚,“你花她银子的时候怎么不说这些?平时你侬我侬的,大难临头照样各自飞。”
那门房鬼精鬼精的,意识到房子易了主,扯着嗓子喊:“夫人,您务必把我留下!我一定做好你的狗,帮您好好守着这个家。”
裴锦被他气笑了:“就你?贼人若是来了,你还不得先跟人握个手,然后将门四敞大开将人请进去?”
“夫人,我便宜!”
“再便宜也不用,再说了,老娘不差钱!”
裴锦吩咐道:“全送到府衙去,该定什么罪,自有律法处置。”
赵介将五人送官,裴锦带 沈云柏回去报信。沈大傻子赶着马车,心情老好了。
裴锦不停提醒他,“你看着点儿路,别撞了人,也别撞了车,你快别唱了!”
沈云柏这叫神清气爽,一路美滋滋哼着小调,到翠湖街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
“娘,这酒楼原是咱们的。”
裴锦挑开车帘望去,酒楼前的牌楼上写了三个大字——望湖楼。
望湖楼有楼两座,每座有三层高,中间有栈桥相连,看上去颇为气派。
裴锦不由想起沈云柏写的“经商失败总结”,他接手望湖楼之后,有一帮人去用饭,吃完东西便说肚子疼,还满地打滚哭天抢地。于是坊间盛传,望湖楼的吃食不干净,从此生意一落千丈。
后来几个大厨相继被挖走,其它生意也出了问题,沈云柏只好将酒楼盘了出去。
然而此时再看,望湖楼门前车马如龙,里面宾客满座,生意别提多好了。
沈云柏倍觉心酸,“娘,要是您在京都,望湖楼肯定还是好好的,是儿子没用。”
“你可知道,这酒楼现在姓什么?”
“当时是一个姓杜的接手,自然是姓杜。”
裴锦摇摇头,“这酒楼的新主人,是宣平侯夫人孟青蓝。”
沈云柏不由一个激灵,“怎么变成她的了?”
“从冯轩到这姓杜的,都是给你下的套。你太年轻,又太过自负,难免会上当。走吧,你该去看看沈麒,看看你儿子遭了什么罪。”
当沈云柏见到沈麒的时候,眼泪都穿成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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