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空青的样子,赵介沉默了一瞬,蹲下来就要扛人,秦桑道:“不能这样,容易拉脱脊柱,一定要用担架抬。”
赵介赶紧起身,大声道:“听到没有!咱们没有担架,还不赶紧做几个!”
赵介手下嘁哩喀嚓砍树,又解下腰带把树枝绑好,做出三个简易担架。秦桑指挥他们把空青和沈麒抬上,自己坐了上去,小声说:“其实我能走,但是太慢了。”
赵介睨她一眼,“行,懂。”
一行人抓紧往回赶,秦桑问赵介有没有遇到冯家的人。赵介说,他和睿王府谭敬寻人途中遇见,没多久就碰上冯家那群。那帮人见到睿王府侍卫撒腿就跑,谭敬拿住了两个,逼问之下才知道秦桑他们在哪儿。
汉子们走得很快,到岔路口时,赵介道:“去两个人迎一迎谭侍卫。”
没多久,睿王府侍卫回来了。谭敬瞧见人都找到,着实松了口气。
下去寻人之前,赵介和谭敬商定,一个走左边,一个往右边。谭敬那条路稍长一些,没有赵介快,但是他寻到了秦桑的药箱。
“秦姑娘,这药箱摔烂了,也不知道里面的东西还能不能用。”
“快拿来我瞧瞧。”
秦桑打开药箱,好几个瓶子摔得稀巴烂,她拼命翻找,手指割破了也浑然不觉。
终于,她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一些粉末,“还有些艾胶散,快喂给空青。”
谭敬递来水壶,赵介捏住空青下颏,连水带药灌了下去。
谭敬道:“事不宜迟,后面有马车,赶紧把人抬上去,咱们即刻返还。”
三个孩子早上还活蹦乱跳,晚上居然是三副担架抬回来的。裴锦听到这个消息连塞了两颗药丸,才勉强控制住上涌的那口血。
秦桑喊了声师父,趴在担架上说得又急又快:
“您得赶快瞧瞧空青,她坠崖吐血,怀疑是摔了脾脏;有多处骨折,被狗咬伤三处,还有树枝和石子的划伤。
我施针暂时止住吐血,给她服了艾胶散,外伤还没来得及上药。
师侄右腿折疡,简单固定了一下,需重新处置;他右臂还有划伤,急需上药。
空青和师侄都已开始发烧,要马上退热!”
裴锦摸了摸她的头,“做得很好,你呢?伤哪儿了?”
“徒儿都是皮外伤,不妨事,找个人帮我上药就行。”
裴锦点点头,快速做出决断,“将空青抬到里面,保持原状切莫搬动,杜若一会儿给我打下手;沈麒交给庞盏,包扎、退热、重新固定右腿;嬷嬷,您帮秦桑敷药,该怎么做、用什么药、怎样包扎,都听她的就好。”
说完再不迟疑,立刻去处理空青的伤。
小院门口,福伯对谭敬道:“谭侍卫,今日有劳。我们夫人在和乐楼定了雅间,请兄弟们一起去吃酒。”
谭敬道:“咱们还要回去复命,不便久留。请转告夫人,冯家的人已经交由大理寺审问,不日便有结果。若有急事,赵介兄弟可随时去找我。”
赵介道:“改日一起吃酒。”
谭敬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哥哥走了。”说完朝裴记的人一抱拳,“诸位,谭敬就此告辞。”
送走了谭敬,赵介让其他弟兄守着小院,然后抬脚就往外走。
“你干什么去?”福伯道:“先把饭吃了。”
赵介头也不回,只抬起右臂挥了挥,“小爷去寻马西风晦气。”
“你别胡来!”
赵介声音远远传来,“只是去寻个证据,又不是宰了他。”
福伯这才放心,朝着黑暗中那个背影喊道:“小心些!”
“知道了,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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