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铮没看他,转头问祁肆:“你放心吗?”
“我不放心,万一中途缩成一团跑了怎么办?”
俞铮回过头:“我也不放心,还是敲晕绑了吧。”
男人:“……”
这就是我们仨商量了一个小时的结果?你们单方面商量的?
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他很想高喊一句,到底是我不配吗?
他回过味来,咂摸一会儿,觉得自己还真就不配。
俞铮他们没拿绳子,打猎……捕捉用的网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团吧成一股,倒是个可用牢靠的捆绑设备。
男人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缠成了孙子,嘴巴还是不饶人:“真的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吗?”
俞铮捻着电棒过来,抬眼:“不服气?”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我敢吗?”
他头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俞铮手下的动作却半点不见得减缓。
理解倒是能理解,因为在实验室里的每一个实验品,不管是否成功,甚至在还是胚胎时,就已经先睁眼看见这个世界一步,体验了一把点击的折磨。
这种非人的折磨还是不间断的,好像你不论做错了什么,又不论做对了何事,点击总会在不经意间悄然而至,麻木顺从……或许是唯一的出处,但只要它还活在这个世界上一天,这个实验室还苟活于世,点击是怎么也逃不开的。
所以他们都很深恶痛绝这种点击的体验,是一种渗透进骨子里的厌恶排斥。
男人就差没有尖叫出声了。
俞铮顿了下,被吵得实在烦躁,开口给了些一线生机:“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
话没说完,男人不知用四肢变化出的触手从一众物件中捞出一个比脸还大的铁盆,估计是用于给野狼类的实验品当饭盆用的。
咚——
这是铁盆砸头发出的动静。
啪——
这是……自己被一盆子掀晕后,脸比盆先落地,盆子再度盖脸砸头的声响。
祁肆还挺讲究地试探一下鼻息,站起身向他抬头示意:“没死,还活着。”
俞铮:“……”
要是真两盆子给自己砸死还了得?
男人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死于铁盆意外事故的人。
打官司都打不赢的。
讹一只铁盆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本来还有点火气在身上,尤其是脸上显着,铁盆盖脸后就彻底不动了。
俞铮没打算把这么个人一路扛着走出去,刚好祁肆也没有这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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