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稹。”
“阿稹?”
韩稹感觉有人在推搡着他,这种接触令他很不舒服。
“阿稹,醒醒。”
韩稹被强大的推力给晃醒,他慢慢睁开双眸,当他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时,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他这人太善于隐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真的被吓到,他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阿稹,你怎么睡在了这?”
说话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她看着韩稹一脸关心。
“婶,你不是死了吗?”
出其不意间,韩稹突然冒出来这样一句话,然后他的肩膀就被人用力地打了一下。
“哦呦,你这个死孩子,怎么说话的,一大清早说这晦气的话,我这好好的活着呢?死什么?”
中年女子骂骂咧咧。
突然,韩稹像是想到什么极其重要的事,他左顾右盼,发现自己旁边除了那名中年女子空无一人。
“昱儿,昱儿。”
韩稹焦急地叫着韩佳昱的名字,昨晚他记得自己和他在这里一起看星星,什么时候睡去的,他并不知。
“啥?啥个昱儿?你这孩子怎么尽胡说八道,一大早的睡在南家铺子外面,好心叫醒你,居然说我死了,你这孩子莫不是中了什么邪?”
女子一本正经地看着韩稹,两条刚纹的柳叶眉紧紧蹙拢在一起,她心想,这么好看的孩子可别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附了身,那就可惜咯!
“南家铺子?”
韩稹听女子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心漏跳了一拍。
他回头看了一眼,果然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南荞奶奶家的小卖部。
这是怎么回事?
延龄巷不是已经被推成一片废墟了吗?为什么南荞家的小卖部还在,不仅如此,整个巷子都如他记忆里的样子完好无损地呈现在眼前。
还有,眼前的这个中年妇女,她是笆鸡的妈妈,她不是死了吗?
韩稹记得那年自己在北城上大学,笆鸡因为她妈的事和他老子大吵了一架然后北上,怎么现在他妈妈又死而复生了?
这究竟似乎怎么回事?
韩稹这么聪明的人也茫然了。
“哎呦,我说阿稹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这是读书读傻了?高考压力太大了?难不成疯忒了?”
笆鸡老妈开启十万个为什么模式,嘴里的话说着说着就直接飙了方言。
就在这时,第三个人的声音出现了。
“延龄巷9号,韩稹,来取你的邮件。”
韩稹和笆鸡老妈一同回头,发现喊话的是县里的邮差员,只见他手持一封红色的录取通知书站在陈勇的修车店外。
“韩稹,9号韩稹,有没有人?”
邮差员探着头对着陈勇的修车店大声喊。
“阿稹,叫你呢,还不快去。”
笆鸡老妈热心地推了他一把,韩稹浑浑噩噩地来到那个邮差员面前,有些发懵地说了一句:“我是韩稹。”
“噢,把你的邮件签收一下吧。”
邮差员递给韩稹一个签收表,他看了一眼上面的时间,2009年?现在是2009年?是那年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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