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它很容易给人一种,没有被抛弃的错觉。
叽叽喳喳的同龄人,笑靥如花的少年脸,像是能减轻独立阵痛的麻醉剂,让你以为自己永远不孤独。
外婆给的钱,陈飘飘没舍得用,藏在衣柜小金库的最里层,打算寒假回家时给外婆买衣服。
然后她算了算自己的余额,打开学校论坛,把之前收集的兼职信息划掉,记录上新的。
幸好群友的聚会安排在一周后,足够她打一周的零工,把去酒吧的钱攒下来。
这一周,陶浸仍然很忙,几乎没有跟陈飘飘联系。
舅妈接到外婆后,给她发了个微信,措辞很委婉,说飘飘是大人了,要懂得分是非轻重,外婆年纪大了,不要什么都让外婆操心。
又分享一篇微信文章到朋友圈:《搬弄是非有损德行,善良是一生的功课》。
陈飘飘没回她,她在镜子前挑选去酒吧的裙子。
黑色的连衣裙,布料不多,但也不是性感挂的,样式很简单,只后方有个黑色的蝴蝶结,她穿了一双有不对称设计的人字拖,显得不那么正式,头发依然去浴室吹成大卷。
没化妆,她不大擅长,不过雪白的皮肤是她最好的装备,尤其被黑裙一衬,挺夺人眼球。
“哇,性感小野猫。”齐眠又胖了,但还在吃妙脆角。
她抠着脸上的痘,羡慕地用眼光抚摸陈飘飘的胳膊。
妈耶,跟白玉似的。真的要喊妈耶,人家妈妈怎么生的。
“去酒吧啊?”齐眠喝一口奶茶,“晚上回来不?你那个注意安全啊,要回不来跟我们说一声。”
“知道了,谢谢眠眠。”陈飘飘安静地对她笑笑。
其实她倒是没想过不回寝的问题,她们去的是高高朋友开的酒吧,和一般的不大一样,在一个比较偏的胡同里,日常很清净,就“同道中人”聚聚会。
一般的酒吧,十一二点往后才热闹,而这个酒吧很早就开了,高高也跟大家商量,尽量赶在熄灯之前回去。
三三两两的群友约在学校门口等,人齐了一块儿过去,陈飘飘看一眼,五六个人吧,有三个一看就是姬佬,留着狼尾或者铲青,剩下的站在旁边,有戴眼镜挺学生气的,长着一张常年泡图书馆的脸。
高高买了个烤红薯,对陈飘飘招手,原本聊着天的几位都看向她。
陈飘飘大方地打了招呼,高高扫一眼:“差不多两辆车,咱们先过去吧?”
“好。”大家点头。
酒吧叫做“鲸”,淡蓝色的招牌,在老旧的胡同里,挺文艺,也挺格格不入。玻璃门上什么也没贴,只有摇滚驻场的声音稀稀拉拉地从门缝里透出来。
陈飘飘看一眼这个名字,想到了一个人。
不大的场子,一共二楼,一楼靠近live的圆桌坐着三四桌人,都是女孩子,打扮挺潮的,见人进来,下意识搂一眼,又转过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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