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月小楼把小孩儿抱起来,用斗篷遮住,“你自己小心。”
“放心。”
从头到尾,出面的只有月小楼,而南城斋经营多年,不泄露拍品持有者信息是基本素养,谁也不会知道那间房间还有一个江祝。
回到旅店,江从心问了江祝几句拍卖会的情况,江祝应付了两句,和衣而眠。
江祝在旅店画地为牢了两日,叶淮未归,月小楼也没消息。恰逢开姚遇上了暴雨,从窗口只能看见朦胧的雨幕,雨点打在后院的梧桐树上,教人心烦。
所以当月小楼的讯蝶来时,江祝几乎手忙脚乱,赶忙爬上榻把讯蝶贴在耳边,“阿照?听得见吗?”
“嗯,听得见。”
“你们在哪儿?安不安全?在开姚还是出城了?”
月小楼探出头瞧了眼,“我们还在开姚,现在在一处柴房里,主人比较懒,我们从屋顶钻进来,躲了这几日,很安全,你不要担心了。”
虽说知道不是真的安全月小楼不会放出讯蝶,但江祝还是攥紧了拳头,“你说什么混账话,我怎么可能不担心?我这里没什么事,也留意着,拍卖会结束那两天确实都在找你,买消息的也有,这两天才淡下来,有一部分出了城,但保不准有漏网之鱼。你且再躲几天,不要出来。”
“知道了。”
门外有江从心拦住小二的动静,听声音是来问是否备午膳。江祝和月小楼耐心等了片刻,待人走后,江祝才道:“阿照,我这几日辗转反侧,觉得关于这个孩子,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如果不方便,不说也罢,只说这孩子,你预备如何?”
这一次,月小楼沉默了很久,久到江祝担心午饭来时,她就必须切断传讯,下次再问不知是何机会。
“阿祝,你还记不记得贺书?”
“当然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练星和冬青的事虽然不曾亲身经历,却刻骨铭心,对于那罪魁祸首贺书,自然也是印象深刻。
像是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明湖,江祝心念一动,“这孩子,不会与贺书有关?……他不会是贺书的后代吧?!”
“额,倒也没有这么狗血。这孩子是逆旅,贺书也是。”月小楼顿了一下,“……我也是。”
太阳了!!!
什么玩意儿?!!
“嘶——”
江祝一下咬了舌头,疼得眼泪汪汪,平生第一次达成震惊不足三秒的成就,“嘶……不是,你等等,你信息量有点大,让我缓缓……贺书是逆旅你说过,你你怎么也是???”
这逆旅一族突然天生了吗?怎么一下子出来这么多???
江祝有些头疼,“你怎么不接着搞神秘啊,这霹雳弹有点大,我脑壳疼啊……”
月小楼哭笑不得,“抱歉啊,主要是你眼睛太毒了,就算编谎话你也会知道,况且我也不想再唬你了。”
“你说你是逆旅,总得给我个证据吧?空口白牙的,要不是我和你熟,我可以理所应当认为这是你想把那小孩儿带走编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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