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栾蓓儿冷静下来,她移开视线,蹲在地上,把手滑向刘建安的口袋,掏出车钥匙。栾蓓儿的心狂乱地跳动着,思路很难理清。她几乎拿不住该死的汽车钥匙,她依然蹲着,浑身虚汗,把驾驶座一侧的车门打开。她的浑身颤抖得很厉害,不知道钻进车后自己能否开车。她上车后,关上车门,上了锁。车子发动后,她挂上挡。脚踩油门,引擎却熄了火。她大声地骂着又扭动钥匙,引擎发动了。她更加小心地加油,引擎依然在叫。她正要踩油门,突然吓了一跳。一个人伸开双手挡在车窗前面,然后来到驾驶座一侧的车窗边。他上气不接下气,看上去同她一样惊恐。而真正引起她注意的是正对着她的枪口。他示意她摇下车窗。她想踩油门开车逃跑。看来不可能。
——别想那样。停下,打开车门。他说,好像看出她的想法。“我不是杀手。请你相信我?”他憋红着脸又说:“要是我的话,你早就没命了。”
栾蓓儿迟疑了片刻,两眼充满了惊慌,她的浑身都在颤抖,她一动不动,大脑出现了一片空白,良久,她才勉强摇下车窗。“是你,上官……——请你把车门打开,让我上去。他声嘶力竭地喊着。
——你想干什么?栾蓓儿恢复了理智。
——咱们走,现在我虽然不了解你,但我不想在这里等别人再来杀我们。他们可能会有更好的杀手。一旦追上来,你我就走不了。你懂吗?
无奈,栾蓓儿打开车门,他坐了过去。上官英培把枪放入皮套,把包扔在车后座,迅速关上车门,向后靠了靠。正在这时,前座的手机响了,把他俩吓了一跳。他停下来,他俩都看着手机一动不动,两个人一时面面相觑。
——死的是你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呢?
——你怎么会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栾蓓儿把双手掐进了自己的头发里,泪水汹涌地滚落下来。
——别紧张?把车开到了路边,她换了挡,踩下了油门。“你会对你的决定感到后悔的。”
——我想我不会。我是在保护你!
——那个人是你打死的吧?
——不是,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那你是什么人?
——这对你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是你杀了他!
——不,我没有杀他。我的枪不是用来杀人的。上官英培吼着。
——你承认不承认我也要控告你!
——随便你怎么做,但不是现在,现在你得跟我走。
他对她自信的语气似乎很困惑。当他转弯稍快时,她系上了安全带。“如果你打死了那个人,那么不管我是否告诉你,你都会打死我的。如果你说的是实话,你没有打死他,那么我认为这不会仅仅因为我不讲话而打死我。”
——你对好坏的看法太天真了。好人有时也不得不杀人。他说。
——这是你的逻辑吗?栾蓓儿靠近车窗。
——哦,是的。他按了一下自动门锁:“不要跳出去摔着自己。我只想知道事情的经过。从死者的身份讲起。”
栾蓓儿盯着他,神经紧张。当她终于开口时,声音很软弱。“你不介意我们只是开车去一个地方吧,哪儿都行,我可以坐着考虑一下。”她点点头然后又沙哑地说:“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大活人被打死。从来没有……”她说后一句时提高了嗓门,而后开始发抖。“请停在路边。求求你了,停在路边,我要吐了。”
他把车滑到路边停下,按下自动门锁。栾蓓儿推开门,探出身去,吐了起来。她是干呕并没吐出什么,她一脸的泪水。
他伸出手,放在她肩头,紧抓着她,直到她不再发抖。
他缓慢沉稳地说:“请你镇静些好吗?”他停下来,等到她能坐起来关上车门才继续说:“首先我需要扔掉这辆车。我的车在树林的那边。只用几分钟便可以到那里。我知道一个让你感觉安全的地方,跟我走好吗?”
——随你的便。栾蓓儿惊惶失措地说。
——随你的便?哦!
——你怎么那样看人呀?
——你说随便我就有很多想法。
——什么想法?不会是谋害我吧?
——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爱还爱不过呢?
——我是跟你开玩笑,你当真了?哎呀,那我向你道歉?
——不,我是说,我心中立刻涌出一种想法,我觉得应该告诉你!
——你想告诉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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