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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不是小鹿乱撞的时候,尤应怀只想再窥几眼,管事房中情况。
她下了巧劲,甩开对方紧拽着自己的手,极速朝门缝窜去。就在刚触碰到那条门缝,欲扒着往里看时。
铁门被推开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打手,屹立在尤应怀面前。长相粗糙,但身材够魁梧,直直比她高出三个头不止。
尤应怀倒吸一口凉气,跌撞间后退了半步。
“你上这里来干嘛,不用上活,还是想和他们一样一起挨板子,知道他们为什么被罚吗?”那气势汹汹的人毫不留情,“跟你一样,胆子大形态举止猥。琐。”
他打量尤应怀,让她觉得自己是等待估价的物件,“不过你看着还挺标致,不像手脚不干净的,要是被我发现你也和他们一样,别怪我挑断你的手筋。”
这血腥残忍的话语,实在不适合出现在备受美名的王府中。
自古如此,外面的欣欣向荣、风光无限是给少爷小姐们享用的,如今为做任务沦落婢女,她实不该有怨言。
各个地方有各个地方的难处。
在偏远乡间,依旧有配冥婚裹小脚恶俗,而这王侯将相宅院中,喝的是下人的血,吃的是下人的肉。
角落里藏污纳垢,门楣靠人命堆出来,而真正丝毫油腥不粘的清官无法在官府庙堂前立足。
尤应怀几辈子加起来,堪堪过活了二十四个年头。还整日局限在屁大点的宅斗里,没能开阔眼界见识,整个人都朝疯婆娘的方向靠拢。
带着颤音的一个“啊”,从尤应怀鼻腔里溢出,她脸上惶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蜡白。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尤应怀膝盖微弯,隐隐有下跪谢罪的意味,可对方依旧没有动容。
尤应怀茶艺表演良久却收不到成效,面上笑嘻嘻,心里已经开始问候他八辈祖宗。
眼见,对方黝黑粗壮的大手,即将伸过来揪住她衣领,她难免生出了些胆怯。
只是这怯意转瞬即逝,她亦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人,区区责罚岂用她担心
她厌烦后面即将发生的事,傍晚回那破旧寝室后,会留什么复杂的人际关系等着自己呢。
在尤应怀无限犹豫,躲还是不躲时,先前拉着自己离开的陆峥又跑了回来,左臂飞扬拦在她面前。
“赵叔,何必为难个女儿家。到时候我会亲自和父亲请罪的,您又何必咄咄逼人。”
那壮汉皱眉,当即想推开陆峥,去碰藏在他身后的女儿家。
陆峥见他不听劝,侧头对尤应怀道:“你先走,我会解决的。”
尤应怀眨巴眨巴明眸,顺从地颔首,视线怯懦地顺着他的脸颊,滑到被他称为赵叔的人身上。
那人神色看似气愤加重,但尤应怀隐隐觉得有戏,再度抬起受伤的双眸,痛楚地转身小跑起来。
“喂,你站住。你现在走了算怎么回事,照样能把你筛查出来,你不住在王府里吗,到时候小心罚得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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