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不可以放这里?”他抬腕,搭上向南珺因认真创作而低下去的头顶。
皮肤上的笔尖一顿,而后那颗脑袋轻轻点了点。
向南珺的头发留得长,吹得也草率,摸上去还有些潮湿,发尾正黏黏糊糊搭在后颈。
余回并未想向南珺想象那样,将他头顶当做承力点,而是轻轻地,五指插入他的=发间,翻出一片洗发香波的味道,又抽出来、再插回去。
发尾随着余回的动作被甩来甩去,拍上皮肤,留下一片湿意。
在终于凌乱地落在向南珺耳根的时候,他的肩膀轻轻缩了一下。
头顶响起短促气声,发稍的湿意通过余回的手指停留在向南珺的耳垂。
流畅的笔画突然在某一点变粗,画出一道锯齿状。向南珺终于暂时停下笔。
耳垂被人捏在指间轻轻摩挲,没有多少戏弄味道,余回的语气听起来竟也认真:“不小心找到向小少爷的敏感区,原来也是耳朵。”
其实算不上敏感区。向南珺自己捏过许多次,同梁天宁偶尔玩笑开得大一些,也被报复过几次。
原本都没什么感觉的。
真正的敏感区不是耳朵或其他什么地方,是余回而已。
余回是敏感钥匙,可以随时、随地,打开任意一个区域。
他的手依旧没停,向南珺只能轻轻偏头躲开:“有感觉的,好难忍。再摸下去会出事。”
余回向后靠去:“好,那你继续画。”
向南珺又俯过来。
借位有时很绝妙。从余回此时的视角望下去,不太能看清向南珺正画的图案,却可以看到他侧着脑袋,视线倾注在腹部的那一道疤痕,后脑对着他操作,呈现出个十分引人遐想的角度。
好像他趴伏在自己身上吃什么东西。
马克笔尖在腹部皮肤上划过,有些催情效用。好在意志力还算不错,余回从不该看的地方收回视线,落上向南珺的发丝。
图案不难,向南珺很快画到尾声,此时应该是在进行补充的点睛之笔。
余回忍不住问道:“画了什么?”
“Topaz,我的英文名字。”未经允许在别人身上写自己的名字并不算礼貌行为。向南珺意识到,抬眼,指指余回颈间悬挂的那条项链底端的吊坠,“还画了那个。”
余回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失礼行为。
“我还是第一次听。”港市人中意称呼别人的英文名,他却从未听梁天宁这样叫过向南珺。
“在学校会用英文名称呼同学和老师。课后好少这样叫,阿宁他们没有这样叫的习惯,我父亲也都还不用我外出替他应酬。”
“梁天宁叫什么?”余回突然这样问。
“Chapman,”向南珺有问必答,还附送轶闻一则,“之前被一位发音不标准的印度籍留学生念错,听起来好似‘Cheapman’。他讲这样好跌份,就很少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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