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九偷偷伸出五指:“五百金,马上送到。属下还有要事,桑姑娘请。”
“哎……”她想说这不是钱的事,可还没来得及与离九掰扯,孙妈妈上前来了。
桑晚只得闭上嘴。
“您先歇着,膳食一会儿就送到。”
她同离九一人一边,将寝房的门关上。
桑晚一回头,视线落在了大红床帐上。
裴谨之一身红躺在床榻上,脸色比纸还要白。桑晚忍不住捏着团扇,向他靠近。
红烛噼啪燃烧,灯火盈满整个寝房。
红纱帐、红灯笼、红绸被;
红烛淌下滴滴明珠泪。
举目望去,一片火红,除了新郎的脸。
在红色海洋中,他像个死人。
桑晚坐在裴谨之身旁,放下团扇,轻声呼唤:“世子爷?”
裴谨之安静地躺着,没有回应。
桑晚又慌又恼,推了推他的手:
“裴谨之,你莫装死,快醒醒。”
手指不经意触碰他的手,凉得吓人。
桑晚忍不住抽回了手,倒吸了口冷气:“不会吧,你真的要死了?!”
她颤颤巍巍地伸出葱白的手指,放在了裴谨之的鼻下,感受到一股微弱却温热的气息轻拂着手指,旋即放下了心。
还好,还是活的。
她重重地叹了口气,手撑着下巴,无奈地看着他:
“裴谨之,瞧你也怪可怜的?满府除了老太太,我看各个都盼你死了吃席呢。”
“哎,你可别死啊,你若是嗝了,姑奶奶还得给你陪葬。”
桑晚伸手拍了拍他的脸,有些冷。
她忍不住又来回给他搓磨,像是要给他加点温似的。
絮絮叨叨东拉西扯了半晌,总算给裴谨之的双手都搓热了些。
想起诏书,她又对他上下其手搜身。
“让我瞧瞧,你把那东西藏哪了。”
诏书如此重要,裴谨之定会随身携带。
可左摸摸、右摸摸,始终一无所获。
倒是身材让她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弱鸡嘛。
桑晚手托着腮,绞尽脑汁:到底藏哪?
门外响起叩门的声音。
桑晚整了整衣冠,屏住气打开了门。
是孙妈妈和几个丫鬟。
丫鬟们手里端着菜,另外几个还抬来一个大红木箱子。
“桑姑娘,这是您的晚膳。”
“还有这个,五百两金。”
丫鬟眼里丝毫没有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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