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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可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现下我真的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我只能讪讪地搂着江知鹤,绞尽脑汁地哄。
“你听我解释啊……”
这话刚一出来,江知鹤很明显气更大了,我马上住嘴。
江知鹤终于侧头看我:
“陛下,下面的人可是最会揣摩圣心,若是陛下当真想佳丽三千,那便不如一开始就告知臣,臣又岂会有半丝不满?”
“我不是,我没有,我不知道啊!”我连忙道。
“陛下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妨碍的,多的是人想着法子讨陛下欢心,”
江知鹤的唇都气得抿成了一条直线,紧紧绷着,质问我,
“陛下今日或许不想,可是明日呢?明日或许不想,可是后日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陛下又如何保证此心不变?”
好歹江知鹤愿意说出来了,对于我来说,他愿意说出来,比他憋在心里,好得多。
“那阿鹤以为如何是好?”我软了声音去哄他。
闻言,江知鹤的目光落在地面上,神色有些颓然,一下子就熄了火,好似成了一摊疲惫的灰烬:
“现下也不知,到底该怎么做了……”
“总是好害怕,陛下望向旁人的眼神,臣也逐渐分不清了。”
或许正如他说的,得不到的时候,就千方百计地想要拥有,可是得到了之后,又日日夜夜惶恐不安,唯恐失去。
人之常情如此,世上又有谁能免俗呢。
我掰过江知鹤的肩膀。
“看着我,阿鹤,看着我。”
“没关系,你若不放心,只管时时与我在一块,看着我。”
“日日与陛下在一块儿,让陛下看着我这张破了相的丑容,只怕让陛下更早的厌烦。”
江知鹤撇眉道,手不自觉地抚上他自己的左脸。
其实回到宫中之后,房间里面很多地方的铜镜都蒙上了红布,江知鹤变得不喜欢看见镜子,也讨厌看见一切会倒映出他容貌的东西,这种讨厌又明显却又隐晦,他明显地动作,却隐晦地不言不语。
就好像一颗小心翼翼的在颤抖的心,跌跌撞撞的,又急于遮掩伤口,却又忍不住靠近。
“阿鹤,单单是看见你,我就再也容不下旁人,旁人是美是丑,与我已然无半分关系。”
我温柔地拉下他的手,亲了亲江知鹤脸上的那一道很明显的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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