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田卿被冻得直哆嗦,向神色自然的路庄主提议:“外面太冷了,咱们到房里去下行不行?”
路夜白道:“房里太热,这里正好。”
易田卿呼吸间都是雾化的水蒸气,很是无奈。现在路庄主明显心情不愉快,他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易田卿穿的很厚,看起来很暖和,可说话时声音都是哆嗦的:“其实我这次来,还有件事没跟你说。”
路夜白执着黑棋,眼睛在棋盘上逡巡:“说。”
易田卿看他柳杨不在时又回复到了以前的模样,咂咂嘴巴,道:“你调查张御史是否与罗生堂有关这件事,王上知道了,让我来跟你说说这件事。”
路夜白点了下头。
易田卿接着道:“其实王上早已经查实,罗生堂背后的人就是张御史。
自从你们离开王都,张御史担心放虎归山,就想法设法的除掉你,不过都被王上驳了回去。再加上你这人平时看起来板正得很,可实际上比狐狸还狡猾,在王都那么长时间,硬是一点把柄都没有给那老家伙留下,所以,他明的不行就来暗的。”
路夜白也不管易田卿话里是夸他还是骂他,只是听着,也没反应。
不过,易田卿却是了解路夜白的,于是,接着往下道:“罗生堂是老家伙的底牌,所以不到关键时候是不会打出来的。他眼见你们回到青山县,王上也不听他的,再不行动,真的就对你没办法了,便用计杀了罗生堂堂主,而后扶植一个听他话的上位,将罗生堂改头换面,成为江湖门派,想要与你的栖霞山庄对峙。”
路夜白道:“想得到是很美。”
易田卿忍不住笑道:“是啊,老家伙以为的听话的却也不一定听话,不然也不会那么快灭了江湖上几个门派,搅得江湖上腥风血雨、人人喊打,这与老家伙想要跃阳剑派在江湖上立足,与栖霞山庄长期对峙的立意明显是反着来的。”
路夜白道:“无论如何,张御史给我的这个教训不小,有机会的话,我也送他一份大礼。”
易田卿笑了下:路夜白平日里虽说不计较这些勾心斗角的事,可他听说这次跃阳剑派的那位新掌门差点害死柳杨,这就是自寻死路了。
易田卿道:“你凡事也要小心,毕竟现在王位上坐着的是张御史的亲外甥。而王上就算不喜欢张御史的行事手段,也会看在皇贵妃的面子上,不会对张家怎么样的。”
路夜白道:“事在人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易田卿觉得这句话很有意味。
柳杨一行人回来的时候,时间还算早。易田卿与路夜白下了一盘棋就冻得上蹿下跳,不愿再舍命陪君子,回房去了。路夜白便一个人在凉亭看书,可到底看了多少,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因为好像柳杨不在身边的时候,他很容易就走神。
柳杨回来直扑路夜白而去——刚到门口她就问路夜白在什么地方,明叔回说庄主在凉亭坐了快一下午了。
柳杨惊道:“这么冷的天坐凉亭里不怕冻病吗?”
明叔道:“庄主执意如此,属下也劝不住啊。”
柳杨总觉得路夜白这样“自虐”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于是,一回来便扑进他怀里,紧紧地抱了抱他,然后蹲在路夜白的脚边道:“怎么做在这里?冷不冷?”
路夜白将手放在她脸上,柳杨被凉的直缩脖子,然后将路夜白的手包在手里给他暖暖,但实际上她的手也没比路夜白的手暖和多少。
路夜白放下书,稍微用了点内力,很快两手就暖和了,他便反手将柳杨的手捂在手心里,眼睛含笑看着她道:“吵架吵赢了?”
柳杨道:“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是谁!我从小可没少跟人吵过,怎么会输?”
路夜白笑道:“为什么总跟人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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