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稚和小祺送盛怀宁去停车场,三人刚迈出休息室的门,盛怀宁就羞红了脸。
“dita矜持点,别太快被拿下。”
“要谈也可以,先带来给我们瞧瞧。”
……
盛怀宁先是怨怼地甩了罗稚一个白眼,才驻足面向其他人,笑骂道:“你们真的很烦,再嚷嚷就各回各家吧。”
话落,众人忙掩唇,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
-
车子很快驶入主干道,汇入车流。
这会儿,盛怀宁刚放松稍许的神经,再度紧绷起来。
望着窗外光灿的霓虹灯,还有飞速掠过的街景。
盛怀宁双手绞着薄如蝉翼的山羊绒方巾,力道一下比一下大,皱褶布满。
“啊——”
轻飘飘的一声,引得前面认真开车的司机扫了眼后视镜,关怀着问:“小姐?”
“我没事,荣叔。”盛怀宁说完就升起了隔断挡板。
荣叔是盛銮劲给盛怀宁安排的司机,从幼稚园跟到了大学毕业。
算半个眼线。
以前乖巧,每天都是学校和家,两点一线。
后来经过叛逆期,她性子又被惯得十分骄纵,泡吧逃课,所有离经叛道的事情都做了个遍。
怕她长歪,荣叔没少向盛銮敬和沈诗岑汇报她的行踪。
每每一回到家,免不了要被说教一通。
现在好不容易跟老头关系缓和了些,若是她这会儿即将要去见的人,传到了老头的耳朵里,又得腥风血雨一场。
普曼宽敞的后排,盛怀宁干脆躺平了,瞧着头顶的氛围顶灯。
她实在搞不明白,怎就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贺尘晔那无理的要求。
请客的是她,多带一个人的却是他。
既然不方便,完全可以重新择个日期啊。
她忍不住会胡思乱想一大堆。
如果贺尘晔多带的那个人,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对他有好感的女伴。
那这条手链该如何自然而然地还回去?怎么做都显得有些不清不楚。
插足或者影响别人感情的事情,她可做不得。
盛怀宁烦乱地拿起方巾捂在了面上,周围的环绕式灯带变得朦胧不清。
她从包中摸出手机,打算放鸽子的念头刚起,又迅速打消。
临阵脱逃,实在缺德。
如此纠结了小半晌,车子在不知不觉间已到达餐厅门口。
车内对讲忽地响起,“小姐,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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