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白把萧珠接回同阳路。
萧珠哭累,回去就靠着徐白肩膀睡着。
到家她就醒了,蔫蔫的。
徐白叫女佣去吩咐厨房,准备几样萧珠爱吃的;她又给萧珠梳头、洗脸。
吃饱喝足,萧珠看着精神了些。
“……你要是不累,去练练拳脚。”徐白对她说,“今天不上课了。”
萧珠也没心思上课。
也不能闷在房里。
萧珠听了她的建议。
教萧珠拳脚的,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女佣等人叫他“章师父”。
根据徐白观察,这个人可能也是福州教官营出来的,他与石铖等人都很熟悉。
章师父性格不错,温和细致,不是莽汉。
萧珠习武时,徐白拿了一本书在旁边看,默默陪伴。
出了身大汗,萧珠果然轻快些许。
下午四点,徐白下工时把萧珠也带走了。
萧令烜说过,他不在家的日子,徐白可以把萧珠接去雨花巷。
晚上,萧珠仍和徐白睡一张床。
“……前几年有个女佣是细作,我阿爸处理了,我们身边安静了几年。”萧珠对徐白说。
徐白则问:“怎么进了新厨子?你们厨子不够用?”
“也不是。就是做西洋菜的厨子没有,我阿爸想找一个。”萧珠说。
徐白:“可你们父女俩也不爱吃西洋菜。”
萧令烜连咖啡都不喝。
“赶个时髦吧。现在很多人家的厨子,都会做西洋点心。”萧珠道。
徐白:“……”
过了两日,萧令烜从军医院回来了。
他步履稳健。
要不是在军医院见过他略微虚弱模样,徐白怀疑他中枪只是误传。
他看上去与平常无异。
萧珠大喜,扑倒他怀里。撞击不大,萧令烜还是蹙了下眉头。
他的眉头很快又舒展,重重揉萧珠的脑袋,把她整齐的发髻给揉散了:“你是小狗吗?”
“阿爸,你又活过来了。”萧珠说。
萧令烜捏她的发包:“我难道死过?说什么糊涂话。”
徐白在旁边看着,注意力全在萧珠的头发上——她梳了半个小时。
“我真怕你死了。”萧珠说,“我还没有长大,还没孝顺你。”
这句话顺耳。
“你没有儿子。要是你死了,别人不准我给你摔盆,我是女儿。”萧珠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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