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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的白粥,冒着腾腾热气。
林瑜这时才傻傻地说:“哥哥,你没走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走?”封泽把粥往她身边推了推,拉过一旁的陪护椅坐下来,“你人在嘉城出的事,我可不想封成良找到我头上。”
林瑜“喔”了一声,说:“我不会说出去的,我也不想让妈妈和封叔叔担心。”
顿了顿,她又恳求地看他:“哥哥你也不会说的吧?”
“我没兴趣告这种无聊的密。”封泽道,“赶紧把粥喝了。”
他口气依旧不耐烦,林瑜却没再感到不安。
她一只手扎着针不方便,只能别别扭扭地折着身子去够。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出现在眼前,端着粥放到她面前的悬空小桌面上,她正过身体说谢谢,拿起勺子慢吞吞地喝。
粥很热,应该是刚出锅,林瑜低头吹了吹,一口含了,却因为多少有点着急,还是被烫得表情扭曲。
捂着嘴,她下意识尴尬地看向封泽,眼睛都冒出点点生理性泪花。
封泽很无语:“多吹两下。”
林瑜用力点点头:“我知道了。”
封泽:“……”
林瑜缓了一会儿,又舀了一勺,细心地吹了吹,才放进嘴里。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
粥的热气扑面而来,蒸得林瑜的脸颊发烫,她喝粥的时候只能看到封泽的鞋尖。
她喝了两口,大着胆子视线上移,装作不经意地去瞄他的脸。
封泽长得好看,是没有争议的客观事实。两年没见,封泽脸上的少年气褪下,脸颊收得愈发凌厉利落,他低头在看手机,鼻梁形状高挺漂亮,他不言不语的时候,冷脸可怕,疏离又冷漠,以至于林瑜每次看他都要鼓起好大的勇气,现在也一样。
心跳在耳边振聋发聩。
林瑜眼睫微颤垂下。
……好像又有哪些地方不太一样。
那次酒精过敏,林瑜在嘉城医院住了五天院,封泽在病房床头柜前将就着趴了一晚,第二天中午就回了学校。
第五天她出了院,也是旅行小队在嘉城最后一天。
这几天同学都会抽时间来看望她,林瑜很愧疚:“本来可以高高兴兴按照计划进行的。”
“没事啦,其实我们该去的地方也都差不多了,对了,我们买了点特产,给你也带了一份,回去好和你爸妈交代。”
同学都宽慰她,“而且,咱们是晚上的飞机,我们还留了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没去,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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