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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这偶尔泛滥的同情心实在是不允许。
孟云舒身心俱疲。
实习生小徐被留下驻场,其余几人出差结束当然是没有假期的,当天她赶晚班机回家,到时已经接近十一点。这个小区在写字楼附近,住了不少和她一样兢兢业业的打工人,这个点灯火通明。她下电梯回家,正要输密码,门突然从里面开了。
二人对视,迟雨撑着门:“回来了?”
“显然。”孟云舒看一眼她没换下来的出门打扮,“你这是刚回来还是……”
“刚回。”
她拖着行李箱进来,迟雨把门关上。孟云舒先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吊灯——竟然真的是完好的。
“这么快就买到了,你怎么找到这个牌子的?”
她围着吊灯转了一小圈,没发现任何瑕疵,迟雨就靠在沙发上看她:“碰巧知道。”
“花了多少钱?我转你。”
“不用,”迟雨语气轻飘飘的,“你就当——我花钱换自己家的灯。”
自己家。这个用词让孟云舒转头看了她一眼。
迟雨对此无知无觉,背对着她走向厨房吧台旁得酒柜,随口问:“你家还有酒柜,里面有酒吗?”
又换成“你家”了。孟云舒沉默了一下,调整语气:“有。都市丽人下班在家小酌一杯不是很平常吗?”
迟雨转过身来:“能喝点吗?”
“你……”孟云舒想说“可以随便喝点便宜的”,话到嘴边转了半圈,也没马上答应,“你明天不上课吗?”
“只喝一点。”迟雨两指一捏,比了个“一点”的手势,“好不好嘛。”
又撒娇,撒娇是她的什么被动技能吗?孟云舒叹了口气,算了。
“喝吧。”她摆摆手,语气松动了不少。
然后迟雨在她的注视下,精挑细选出了其中最贵的那瓶威士忌。
孟云舒一路追着她手里的瓶子,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两千多块钱摔个粉碎:“你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小心点,你拿稳了!”
“这个瓶子好看。”迟雨端详着手里线条流畅的玻璃瓶,抬起头无辜地朝她笑。
孟云舒心在滴血。两千的酒保守估计瓶子值五百块,五百块,怎么摆都丑不了。
她在吧台上坐下:“我也喝点。”
“你明天不上班吗?”
“……”孟云舒表情木然,举起手做了个和她相同的手势,“只喝一点。”
迟雨低头笑出声,拿出一对玻璃杯一人一只:“这酒多少钱?”
“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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