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穆之目光深沉地注视着末药,却未言语。末药一阵酸楚,便默默退了出去,一路向河边走去。
“你怎会在这里?”贺履初踱步而来,见末药独自站在河边,问道。
“雪见姑娘在帐内。”末药转身道。
“他为何会受伤?”末药侧身望着贺履初。
贺履初解释道,“当时我们正在围捕一头鹿,大家本想让雪见展示一下身手。谁料附近的树丛中突然冲出一头受惊的野猪,直奔雪见的坐骑而去。李三郎上前阻拦,却不料他的坐骑突然倒地,这才发生了意外。”
“原来如此!”末药喃喃自语,他怎会轻易受伤呢?她深知他的本领高强。
当末药与贺履初一同回到营帐时,雪见仍在那里。李穆之已穿上衣袍,营帐内略显凌乱,正在收拾。
“三郎受伤,皇上恩准他提前回京养伤,收拾妥当后就要启程。”雪见不舍道,“兄长,我也想回京。”
“胡闹!”贺履初严肃道。
“去准备一下吧。”李穆之定定地看向末药吩咐。
这几日,李穆之的话异常稀少,每次开口几乎都是在吩咐末药的做事。末药虽有疑惑,却也未曾多问,只是默默遵从。
原本为他安排了马车,但他却坚持要骑马回京。末药不解,他胳膊受了伤,如何骑马?但她并未多言。
两人共乘一骑。末药身体微微前倾,生怕触碰到他的伤口,他用那只受伤的胳膊将她紧紧护住。末药疑惑更甚,总是小心地避开他的手臂。
“将军,您还受着伤呢。”末药再次侧身避开,而他却又一次靠了过来。末药不禁有些微愠。
然而,李穆之置若罔闻,依旧靠过来,末药回头瞪向他。李穆之眸中闪过笑意,仍旧用力将她拥住。末药无可奈何,但又想做出点反应。随之,她俯身狠狠地朝他胸口咬去,胸间瞬时畅快不已。
头顶传来李穆之低沉的笑声。末药仰头望去,只见他含笑不语。不禁暗自腹诽:他这是摔傻了吗?恐怕是真摔傻了!
谁知,李穆之的笑意愈发浓郁。
“疼!”他突然捂着胸口喊道。是啊,他胸口也受了伤,末药竟忘了这事,干了一件傻事。
“啊呀,我都忘了!”末药后知后觉地喊道。
“为何突然以将军相称?平日里,末药不是都叫我三郎吗?怎么突然变了?”他眸光闪闪。
末药一时语塞,沉吟了半晌,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片刻后,李穆之再次开口,质问,“为何衣衫不整与贺履初在一起?还有,你腰上的擦伤是怎么回事?你说的‘十分有缘’又是指什么?”
连珠炮般般质问,末药无言以对。她嗫嚅了半晌,只挤出两个字,“没有!”
末药抬眸,白了他一眼,那一刻,她变得异常大胆,“将军,那你又为何抱着那位姑娘?”
李穆之的笑意逐渐扩大,俯身向她。末药僵住,瞪大双眸。他温柔地抚着她的背,她慢慢闭上了眼睛,他加深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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