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勇于去做剑修该做的事情。”
血红的朝阳映衬下。
古老的幽州城墙,一面鹄国的鸿鹄飞鸟纛旗,迎风招展,仿佛是在嘲笑,嘲笑这面土地上长大的人。
林竖横身后的三十个少年,全都沉默了,眼眸中多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仿佛是天边的血色朝阳掉进了他们的眼眸中。
有火在燃烧。
剑修该做的事情?
那什么才是剑修该做的事情呢?
林竖横还在继续唠叨着,仿佛要将自己这辈子想说的话全都说完:“你们,是不是很不爽?”
“应该会很不爽吧。”
“记得去年在北境比武中,咱们地火风雷阁连海选都没进去,被称作是去郊游的,白瞎了这么好听的宗门名字。”
“盛元节公布宗门排名的时候,你们也很不爽,不爽咱们排进了倒数。年年倒数,不管啥事儿都跟咱们没关系,好像咱们不是修行界的宗门一样。”
“凭什么啊。”
“凭什么这么对咱们,咱们也是剑修,咱们也是每天辛辛苦苦的练剑,兢兢业业的修行,难道是因为咱们没做过什么大事儿吗?”
“我有时候就在想,他们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幽州还有个地火风雷阁呢?”
“他们不知道,咱们就得让他们知道,别人不敢做,没做的事情,咱们就要去做,不能怕危险。没危险的事情会轮不到咱们?”
“咱们没声望啊!”
“这咱得认。”
“别怕,不就是拔个旗吗?”
“师兄再怎么说也是二境的剑修。”
“还有,一直没告诉你们,师兄我可是幽州本地人,这些杂碎来我家门口撒野,我可不能不管,老乡都看着呢,不管就是孬种,就不配做你们的大师兄……”
压抑。
局促。
呼吸不畅。
一阵阵的难受冲击着三十个小伙子,林竖横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利剑一般,发出的是声音,刺的却是人心。
剑剑穿心。
有几个少年的脸色已经开始变得通红,臊的。
有几个少年的脸色则开始变得急躁,不停的咽唾沫。
还有几个少年明显是想说点什么,话憋在嗓子眼就是发不出来。
这种古怪的情绪快速的蔓延,憋闷,憋闷,还是憋闷。没人知道应该怎样才能驱赶这种憋闷,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而且是越烧越旺,将整个人都烧的通红。
话终。
林竖横将自己雪白的袍子一扎。
攥紧手中三尺长剑,转身就迎着朝阳冲下了山坡。
地火风雷阁冬季的服饰跟雪地仿佛能融合到一起,不仔细看可能都会看错:“这里是幽州,我来自幽州地火风雷阁,我要去拔旗,我要弄死这群够娘养的鹄国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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