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昊的变化很大,他以前很胖,现在浑身精瘦,面上有很明显的被生活磋磨过的痕迹。
祁汐和他同龄,但祁昊看起来比她年长十好几岁,一副操劳的中年人模样了。
这些年他们毫无联络。祁汐只听妈妈提过两句,说祁昊从淮州的职校毕业后,一直和邹新萍在淮州生活。
他们的日子应该也过得不容易。
以前相处的经历不算愉快,现在见面也免不了尴尬。
相对沉默片刻后,祁汐先开口。
“谢谢你啊。”
说完她就有点后悔了。
现在连道谢都显得讽刺。
谢他什么呢?
大义灭亲么……
“别,别这么说。”祁昊连忙摆手道,“我其实,也是没办法了。”
他轻“唉”了下:“我妈当年提出离婚,我爸死活不同意,后来我妈是拿他之前的一些事儿,还有你那个……威胁他,他才松口的。”
“我们去淮州后,他还是时不时来找我们。”他干巴巴笑了下,“就是想要钱。”
祁汐也不知道说什么,只问:“那他后来,怎么又去常川了?”
“说是去做生意。”祁昊轻嘁了声,“走之前还给我妈打电话说要复婚,说什么等他赚了大钱,再想复婚就没机会了……”
“知道他做的什么‘生意’后,我妈就让我彻底和他断了联系。”
他顿住,偏头看法院门上高高悬挂的法徽。
“其实以前,我就想过要给警察说的。可是他……”
他顿住,低头无奈地叹出口气。
“他毕竟是我爸。”
血缘无法选择。
祁汐不是不理解他的为难,但她不可能赞同他的做法。
不知道如何表达这种心情,她只好继续问:“他在常川做的事,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祁昊立刻道。
“后面他突然回浔安,我们也挺意外的。回来后他又没钱了,就继续找我妈要钱。”
“这些年我们好不容易攒了点钱,想买房子。过年时看房给他知道了,就又跑过来要钱。我妈不给,他就把我妈打了。”祁昊鼻侧抽搐了下——忿恨的标志。
“把我妈直接从楼梯上推下去了。”
祁汐一惊:“那二——那你妈,现在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儿了,就是人没以前麻利了,毕竟年纪也不轻了。”
祁昊缓慢垂低头,看着水泥地:“那次过后我算是明白了,只要他活着,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摆脱他。”
祁汐接上:“所以你来作证了。”
祁昊点点头:“是……我要不狠下心,我和我妈这辈子都别想好好过日子。”
他闭了下眼,脸上的表情又恨又难过:“他把我妈打成那个样子,我没有办法……”
祁汐抿唇默了两秒,很轻声:“无论如何,谢谢你能过来。”
祁昊客气笑了下。深吸了口气,他抬头看祁汐,有些艰难地再次开口:“当年那事儿,我和我妈一直都觉得……挺对不住你的。”
祁汐很坦然地弯了下唇:“说白了,也不是你们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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