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盛京把这件事告诉孟望,恰逢孟望休假回来,听了苏白的解释后,孟望跟盛京是同一种反应。
“啪!”他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会变成这样!明明我走的时候还不至于!”
苏白瞥了他一眼:“我早在张漾有预兆时就告诉你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他现在这副样子你不知道?”
他看着这两个一问三不知的大男人,气的不打一处来。
“算了,反正对于你们这群太子爷来说,张漾的命也不值几个钱。”
他一甩袖子离开。
“胡说!我不在乎张漾我在乎谁?我最喜欢的就是他了。”孟望梗着脖子冲那道虚影喊道。
“行了,先说说怎么整。”盛京郁闷地点了根烟:“我去了张芳故里,找到他们村里人要了张芳照片和生前遗物,希望张漾看见了能给我喘口气的时间。你呢?你那有没有什么?”
孟望脸色僵硬,摇摇头。
“妈的……”
一开始他想,他顶天立地的老爷们,先给张漾认错也不是什么丢脸事,毕竟游轮那次他做的确实过了。
后来他把自己关酒店一整天,稀里糊涂的也知道张漾为什么恨自己,他就想,他改,只要认认真真改了张漾不会不原谅。
因为张漾爱他。
然而在张漾这里屡屡碰壁,他也从未怀疑过,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什么“抑郁症”惹的祸。那他给张漾治病,他什么都顺着张漾来!
一直到现在,他觉得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眼睁睁的看着张漾一心求死,在这个世界上毫无眷恋,甚至,死亡,对于张漾来讲,竟然成了一种解脱。
他太高估自己在张漾内心的位置,也低估他们母子间用生命拧成的羁绊。
张芳死了,张漾也得死。
盛京孤零零地站在后院,面前是白色的秋千长椅,被冷风吹得乱摇。
后花园里的花朵都凋零了,徒留光秃秃的枝桠,寒风肃杀,盛京宽厚的背影极为孤寂。
“盛京。”
孔思寻裹了一件略微宽大的大衣出来,脸颊冻得通红。
“这个给你。”
他伸手,那只一张被揉的皱巴巴的纸张,边角泛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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