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雷泽尔一个人,真的能行吗?”
前方的通道里,一处位于通道顶部的线路隔层中。
斯蒂文森趴在一堆早已腐蚀的不成样子的电线中,仿佛蜷缩在泥土里的蚯蚓。
隔层的位置十分隐秘,恰好处于两条管道交界处的上方。敌人从另一头过来时,视线会被头顶的悬廊阻隔,根本无法看见隔层里的斯蒂文森。
但这个位置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
一旦被敌人发现,他就成了被困在玻璃管里的老鼠。
只要敌人愿意,他们可以有无数种方法,来慢慢玩死他这个“大只鼠”。
“要是他行,他就不行了。”
通过事先埋藏在隔层中的通讯线路,斯蒂文森拿着一支“传声筒”,小声与那名叫做汉斯的组长交谈着。前方的“暗哨”暂时还没有传回消息,代表敌人还没有过来。他们可以趁此机会,再自由交谈一会儿。
一旦敌人的机动步兵进入这条管道,他们连呼吸都要尽可能的轻柔起来。
敌人的动力甲上都装有声音传感器。
到了那时,没人会拿自己的命去赌声音传感器的侦测阈值。
“那他还能活着回来吗?”
汉斯紧接着问道。
他的声音经过传声筒的传输后,早已失真,听不出本来的音色。但斯蒂文森还是能听出他语气的失落。
“那就得看敌人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一点活口都不留了。不过你可以换个角度想一想,万一雷泽尔那小子走运,被敌人抓进了战俘营,他以后的人生也算是美满了。据我所知,敌人战俘营里的待遇还是蛮不错的,至少不用再担心饿肚子的问题了。”
斯蒂文森甚至已经畅想起自己被抓进战俘营里的美好生活了。
早八晚五,每星期只有五天工作,周末甚至能在战俘营里自由活动……要不是怕自己一投降就被敌人顺手宰了,他现在就想放下武器,拥抱光明的未来了。
可惜啊,大本营的那帮老东西们早就料到了军队中会有斯蒂文森这样的士兵,所以从帝国军队建立的那一天起,就鼓励士兵虐杀敌方的战俘。
仇恨一旦建立,以后便是不死不休。
托那帮老东西的福,所有“斯蒂文森”想要投降时,都得考虑一下自己投降以后,会不会被敌方报复的问题。
这帮该死的老畜生,跟人有关的事情是一点都不带做的。
“头儿,那你说敌人会相信雷泽尔的话吗?”
另一名叫做路易的组长也通过传声筒询问道。
这家伙的位置在地板下方的检修隔层里,连斯蒂文森都不知道他的具体位置。
为了给敌人一个“惊喜”,他们这群老鼠都隐藏在通道的各个角落里。搞到最后,甚至连自己人都不清楚队友在哪里。
“我觉得,但凡他们智力正常,都不会上当。不过他们要是真的傻得冒泡就好了,按照我提供给他们的路线,他们会一头撞进友军的地盘里,那我们可就有好戏看了。”
斯蒂文森有点幸灾乐祸的说道。
在这该死的战场上,人总得学会该如何给自己找乐子。否则,各种各样的残酷经历会把你折磨的发疯。
一瞬间,斯蒂文森不知怎的,又想起了那名在自己背上咽气的少年来。
“妈的,希望能有场好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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