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无果,沈含惜只得抬手接过男人手中的药,皱着鼻尖一口气喝下,眼角通红。
将碗搁在床头柜,一时间二人相对无言。
这样的氛围令沈含惜窒息,她低低出声,“傅忱舟,我们还是……”
还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吗……她不敢细说,有些害怕可能的结果。
声音微颤,说不出的可怜,傅忱舟单手插兜,视线落在她单薄背脊,“骂了我不算,还想甩了我?”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
沈含惜猛然抬头,对上傅忱舟那双深邃幽暗淡眸,不可置信的问,“你不生气?”
“呵。”
“你觉得呢。”
傅大少爷活了二十六年,头一次被人指着鼻子骂,还是个女人,怎么可能不生气。
想起沈含惜那句loser,男人一双眸渐渐染上危险,吐出的话越发冷淡,“人看着不大,倒挺会骂人。”
沈含惜整个人一僵,脑袋垂的更低,不好意思的当起缩头乌龟。
懒得再说她,待会说哭了烦得还是自己,傅忱舟淡淡出声,“收拾好就下来吃饭。”
说完也不再管他,自顾自出了卧室。
这栋别墅依旧延续了江城那边的风格,整体以黑灰色调为主,简约而高级,无处不透露着主人的沉稳内敛。
餐厅,褐色底座延伸向地面,弧形餐桌上方采用白色大理石台面,四周环绕金边,沈含惜看着自己面前的晚餐,再看了看傅忱舟身前菜肴,“我能不能吃你那个……”
傅忱舟恍若未闻,见男人不理她,沈含惜不再吭声,低头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着药膳。
直至用晚餐,傅忱舟才发现沈含惜碗里几乎没怎么动,也不晓得她这么长时间都在吃什么,空气吗?
接收到傅忱舟的眼神,管家上前一步,“傅先生。”
傅忱舟没什么情绪开口,“叫他们做些能吃的上来,做不出来就给我滚蛋。”
“是。”
半冷的药膳被人撤走,不多时面前摆上新晚餐,傅忱舟冷冷瞥了眼,先一步出了餐厅。
拾起碗中汤勺,沈含惜重新尝了一口,不得不说,比之前那碗好吃太多。
用完餐,管家引着沈含惜去到客卧,“衣帽间是刚刚差人送来的衣物,都是洗干净的。”
“因为时间比较赶,如若有什么缺失的您尽管吩咐我,我让人去准备。”
沈含惜点头,“你们傅先生有交代什么吗?”
“没有,傅先生让您随意。”
“我知道了,谢谢。”
“您客气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管家退出客房,视线落在空荡荡的大床,沈含惜很快做了个决定。
……
随手披上浴袍,系带松松散散挂在腰间,傅忱舟敏锐察觉房间多出个人来,他眉心一沉,声线冷冽,“回你房间去。”
没有动静,床上的人儿呼吸平稳,安安静静睡得香甜。
他嗤了声,重新返回浴室,再出来时,身上带着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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