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衡刚刚结束邻国的出差行程,连夜飞回了江城。到家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他推开家里的大门时,杨晓北正在厨房里煮着汤。
宋思衡困到不行了,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去卧室补觉。
等宋思衡再次睁眼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有余了。
房间的窗帘紧紧拉着,身后有人用手臂揽着他的腰。宋思衡轻轻挪开他的手臂,却把人弄醒。
“你醒了?”
“嗯。”杨晓北用额头抵着他的脖颈,闷闷地说。
“这两天也累了?”他转过头去,看着杨晓北睡眼惺忪的样子。
“教练上强度了,浑身酸痛。”杨晓北指了指自己的胳膊。
宋思衡不信邪,掐了一下他的上臂。
“啊啊,疼啊。”杨晓北眉头皱起,“你怎么这么凶啊,我都说了酸痛。”
“你编瞎话的时候也不少。”宋思衡从床边起了身。
杨晓北却攥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宋思衡回看他。
“下午去不去游泳馆?下周开始可能就更没时间了。”
“你不是浑身酸痛吗?”
“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杨晓北又恢复了一脸臭屁的笑容。
-
时隔一年,两人再次回到了那座老旧的游泳馆。
游泳馆似乎被翻修过了,东侧墙壁渗水处被重新粉刷了一遍。玻璃顶上破裂的部分,也被换上了新的玻璃砖。
这天游泳馆里不止他们两人,一推门进去,就听到了小孩子们追逐嬉闹的声音。
只是时间晚了,已经接近下午五点,所以大部分授课的教练和孩子都已经从泳池里出来准备离开。
宋思衡环视了一周,这些穿着泳衣泳裤的小孩子大多比同龄人身高更高,臂展也更长,而且都很精瘦。
“很多小孩都是五六岁就开始练游泳了。”杨晓北站在泳池边,看着对岸的教练领着几个小孩子去了更衣室。
“十二三岁是第一个分水岭。”他回头看向身侧的宋思衡,“如果十三岁还没有出成绩,就没有练下去的必要了。再到十五六岁又是一个分水岭,进了专业队,十五六岁还没拿过全国赛的好名次,也可以放弃了。”
宋思衡沉默了片刻,转头看他:“你的生日是不是快到了?”
“嗯。还有一个月,比完星河杯之后,我就二十岁了。”杨晓北说完就往更衣室走去。
这里的更衣室没有翻新,还是老样子。几排古旧的青绿色柜子排列着,中间放着一张长条凳。
杨晓北抬手把外套和T恤脱掉,弯腰在背包里翻找着自己的泳裤。
宋思衡穿好泳裤后回头,杨晓北刚好取出了泳裤站直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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