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天启叹了一声:“你还有我阿启凤染,炙阳还在上古界等你。”
上古垂下头,默然无声。
茫然亦只有一瞬,待她再抬眼时,又是往常那般清冷淡漠的样子。
上古站起身,苍白的脸色袭上了些许红润,天启舒了口气,见她转身欲走,突然开口:“上古,为什么你相信我不会为了私欲灭三界,却认为柏玄和古君之死全是白玦之错?”
他话语中有股难得的淡静坚持,上古转身看向他,神情莫名:“古君和柏玄之死原本就不只是白玦一个人的错,若不是我当年坚持从隐山回来,在他大婚之日去苍穹之境,他们都不会出事。”
看着上古眼底的寂寥,天启暗下了眸子,上古,真是如此吗?
你可以原谅月弥之死,却无法释怀古君和柏玄的逝去,是不是因为殁。。。。。。 白玦对你而言,太过重要,重要到你根本无法承受他出现在你眼前,也无法接受他是害死古君和柏玄的人?
“还有一件事,了断了我们就回上古界。”许是天启的目光太过透彻,上古移开眼,打断天启的沉思,道。
天启敛下心神,朝她挑了挑眉。
“你引下棍沌之劫的原因我不再过问,但是月诈。。。。。。 她怎么会误入你布下的大阵,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天启顿了顿,突然拉着上古朝渊岭沼泽极东之处飞去。
渊岭沼泽的荒漠尽头,上古看着数十座孤寂伫立的石像,怔了半响,许久之后才回转头,
道:“天启,这就是你当初布下灭世大阵的灵脉之处?”
天启站在她身后,点头,神色沉重。
上古朝前走去,行到一座仰望苍穹的女神君石像前,伸手朝她握去,却在触到她指尖之时,死死停住。
月弥,你竟在这里,等了我们六万年吗?
雨雪风霜,日升月落,不知岁月的等了我们六万年吗?
她回转头,眼底深沉凛冽,似是冷到了极致:“天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上古,有些事,我该告诉你了。”低叹声消逝在风里,两道人影淹没在渊岭沼泽极东的荒漠中。
天宫御宁殿后花园里,天后正在仔细观看仙将进来的交战图,仙妖两族交界处接连爆发战火,妖族来势汹汹,若非仙界几万年的根基摆在那里,恐怕仙界早己失守。
听着侍女轻声问安的声音,天后抬头,见一双子女相携而来,顿时笑了起来:“景昭,你这几日气色好了不少,看来让你做点事还真是对了。”
如今天宫的大小事宜皆自景昭执掌,她一心只在两族交战上。自从景涧不在后,她倒是不如往常一般心心念念着将白玦和天启搅入战局,只想着能保住这一双儿女的尊荣安乐便好。
“前些时候累得母后担忧,是景昭不懂事。”景昭走上前,在天后肩上小心揉捏。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事,胞兄惨死,族人被诛,让她成熟了不少。
“母后,三妹将天宫管得甚好,您只管放心便是,各洞府的仙将亦奔赴边界,妖族成不了大气候。”景阳粗着嗓子,沉声道。
“有你们在,我相信仙界定会无忧。”天后拍了拍景昭的手,神情欣慰,道:“今日怎么一同来了?”
景阳微怔,道:“母后,父皇唤我和景昭一同前来,我还以为您知道。”
暮光?芜杭愣了愣,神色微黯,但马上敛住,笑道:“准是你们父皇有事交代。。。。。。 ”在天辞山送走景涧后,暮光不知所踪,看来应该是回来了。
“你们来了。”天帝出现在院门口,走进来对一旁的仙娥吩咐道:“去把琼露取出来。”仙娥急忙应声离去。
天后见他神色和缓,微微松了口气,道:“你这几日哪里去了,如今妖族步步紧逼,你怎么能不坐镇在天宫?”
“随便出去走了走,你们坐。”天帝朝景昭和景阳招招手,道。
“父皇,琼露可是每年母后寿宴才会拿出来的,您今日怎么有兴致?”景昭已有百年未曾好好和家人相聚,心里有些欢喜,倒有些数百年前的跳脱样子。
“迟早要饮,又何必等到那一日。”天帝笑道,见仙娥将琼露奉上,亲手一一倒上,让几人微微一怔。
“父皇。。。。。。您。。。。。。 ”景阳忙接过天帝手中的瓷壶,面带忐忑。
“无妨,我们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对饮了。”天帝面容慈和:“大战之前,难得有这个机会。”他看向景昭和景阳:“转眼间,你们都这么大了,我平日里执掌仙界,倒忽视了你们。”
景昭眼眶微红,别过了眼,景阳也有些唏嘘,心生暖意。他们一家虽父严母慈,但却少有温情相聚的时候,如此这般相处,几万年来真的极少。
天后眼眸微动,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看着轻声慢谈的三人,嘴角露出了笑容。
只是,终究在看到那空了的位置时,生出了浓浓的悲伤来,若是景涧还在,该有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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