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定住了,他瞬间想到了什么雪女、什么林中木屋、什么鬼故事,一时间竟然感觉到了无言的恐惧。
想来水无怜奈那边也是差不多的景象,直到他再次听到通讯器里传来的声音,才从那种被摄住的感觉中挣脱,活动一下被寒风吹得冷硬的四肢,与水无怜奈的心情同步了。
如果诸星大的通讯器没有坏掉,可能对方此刻的心情更加符合这恐怖的氛围,毕竟在他看来自己面前有三只成了精,会主动攻击人的鸟儿。
“所以你的意思是,咱们搞错对象了?”利昂倒是没有察觉到安室透和水无怜奈的恐惧,毕竟她不用像另外三个人一样,为了等待目标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利昂在车里吹着暖风,丝毫感受不到埋伏在深山上、道路旁,被冻成冰雕的几个人内心的不安。
“可是车牌号……”被这么一提醒,水无怜奈也回过味来,“难道目标为了迷惑我们,仿制了一个□□?”
安室透心里觉得蹊跷,而且刚刚那股不好的预感还萦绕在心头。他没有理会几个人在频道的争执,用望远镜仔细观察目标。
远远地望过去,他看到一个银白色头发,在黑夜里十分显眼的女子撞开车门跳出来,然后对方好像是一个超人一样,用几根绳子穿过车子和远处的树木,做了一个滑轮一样的装置,之后手部发力,竟然将整个翘起来的车辆重新放平整了。
然后那个女子走到侧面的位置,打开驾驶座,又奔到后座的位置。
她从后座里抱出来一个人,看起来是一个昏迷的成年男子。
这一点安室透完全没有在意,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驾驶座的那个男子身上。一个肩膀染血的男子踉跄着从驾驶座上掉下来,对方身上穿着的衣服让他格外眼熟,甚至,安室透的呼吸都不自觉放慢了。
这个外套,这个裤子,这个鞋子……
安室透握着望远镜的手微微颤抖,虽然还没看清对方的脸,但他心里的名字呼之欲出,只剩下脑子还在不断挣扎抗拒着这个事实。
他做了几个深呼吸,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情,将镜头移到对方脸上。
那张脸哪怕化了灰他都记得!正观察间,对方似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敏锐地看过来,安室透手没抓稳,啪嗒一声,望远镜掉在地上。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不是说目标是米利坚本土的黑色势力吗?怎么会是景光!?
安室透在心里尖叫。他想到刚刚匆忙一眼看到的对方肩膀上的伤,再想到负责狙击的诸星大,彻骨的恨意取代慌乱和自责漫上了心头。
诸星大!
都是诸星大的错!
是他开枪打伤了景光!
还有水无怜奈!是水无怜奈搞错了目标!!
还有布置这次任务的琴酒!!
安室透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自己当初不主动站住来,拿到水无怜奈的任务?这样的话他至少可以知道过来的司机是景光!这样就不会搞错目标了!
绝对是搞错目标了!
听到耳麦里水无怜奈慌张的声音,安室透脸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眼里的恨意几乎要化身利刃。他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避免自己一时失控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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