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昭见他不狡辩,更笃定了。拉她晨练也肯定是为了这事,大胆狂徒,有这事应该就能同她私下搜罗好看的人扯平了吧?
甜羹的槐花蜜加的有点多了,腻。楚昭昭放下碗不吃了,自以为凶神恶煞地盯住晏乌。
晏乌自然接过碗,将她没吃完的饮尽。指头冷冷翻着纸张。册子上年纪都写得轻,她喜欢年轻力盛的?
他眸色沉下去,脸上没什么表情,指头在桌上不紧不慢点了点。
楚昭昭看见他这副模样就有打怵,问:“你不说话是心虚了吗。”
她急急要以晏乌对不起她来盖棺定论,又听到他散漫问:“今年夏日可有格外贪凉,吃冰后还觉得小腹发冷么?”
凭什么他说要想就要跟着想,什么今年夏天,说得跟去年夏天如何他就知道了一样。楚昭昭侧过头不听,脑子里却有个声音拐了个弯,咦了声告诉她,原来这是同晏乌待在一起的第二个盛夏了。
二十几个年轻的家世清白的男子挤满一张纸,她挺贪心的。晏乌皮笑肉不笑的合上册子,手臂一伸,五指压在楚昭昭小腹上,圈住她的腰。
单单只手,一下让楚昭昭想起浮浮沉沉时这只手按下的威力,腰肢颤颤身子下意识抖了下。
晏乌显然是觉察到她的反应,掌心拢得更紧:“身体是自已的。不管你调不调养,我人总是要给你睡。”
这人怎么总顶着张正儿八经的脸说这种话。楚昭昭哦了声,红着耳朵要从他怀里溜下去,顺手牵羊带走另一边的账册。
却没想到腰间的手竖起来,从后面像根绳子般自肩头横亘到腰腹,修长指尖自然垂着,在她腰腹上点了点。
“既然这件事说完了,那便来说说你这名册的事。”
什么名册,楚昭昭惊慌失措:“你骗我?你不是说那只是外面的消息吗!”
晏乌低头逼近,戾气从骨缝里蔓延,俨然要好好清算下这件事。
楚昭昭被狼尾巴圈住似的,逃不开,试探着:“什么册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这只是个普通册子。况且这是嫁给你之前的东西,已经过时了,我都没看。”
晏乌眼尾微微上挑,那只手已经蛇似的灵活贴上来了。
“这些个人你准备如何?”他言简意赅。
“我没打算怎么样。我只是先看着有没有合适的,”楚昭昭吞吞吐吐,“我之前以为嫁过去你就会死了,我怕万一以后还得嫁人……”
晏乌扯唇冷笑,光先看看她就能挑二十个,等他真的死了怕是要排队来选来挑,这府里挤得该连给他立个碑的空地都没有了。
“原是如此。我还以为是我不够年轻力盛,比不上这二十个人能让夫人满意。”
他手指轻轻一拉,在她耳侧阴森低语:“数着。”
楚昭昭抖了下,不可置信回过头,好半天颤巍巍举起一根手指,忍了忍退让很大似的再举起一根手指。
当然是都被晏乌压了回去。
她有胆子做这种事,哭哑了也得呜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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