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两人互损起来。
景雅坐在他们中间,一边笑一边吃烤串,心里暖洋洋的。
吃完宵夜已经是凌晨两点,出来一看陈潇就惊呼:“我的电瓶车被偷了!今天刚到得新电瓶车啊!”
一时间大家都围着陈潇的电瓶车,果然只剩个车架电瓶却没了。景雅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说:“待会你可以走路回去的。”
袁方说:“怕啥子嘛!喊人帮你一起推到项目部,反正又不远。”
谁知袁元一语成谶,那晚上陈潇真的是自己推着车回去的。
后来陈潇说:“你是不晓得哦,我那晚上真的是服了!大家都喝多了走的走散的散,剩我一个人推着电瓶车在风里一边叫一边推,真是恼火!我也喝多了嘛!咋子就没人帮我呢?”
袁方笑着说:“哪个晓得你咋子倒霉嘞?别人的电瓶车都好好的,就你的被偷了,也不晓得是不是人品不咋地嘛!”
景雅给他们两个拉架,两人却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两人头一撇各自走了。
哎,真是愁。
景雅一遇到元方,都如同那绵绵细雨飘落在澄澈的水面之上一般自然而又和谐。仿佛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种无形的引力,将彼此不断地拉近。这种感觉犹如水滴融入海洋,自然而然且毫无违和之感。
晚上景雅回到宿舍,就约着袁方打游戏,大多时候都是边打边骂,情绪越来越激动,打完之后两人都生了一肚子闷气睡觉。然后第二晚卷土重来,举报的举报,点赞的点赞。
只是好景不长,景雅的表姐升职被调去了公司总部当商务部部长,但这样一来,不仅景雅的工作调动搁浅,连帮她学习的人都没了,完全成了一个在项目上游荡的孤儿。
姑姑对此并不太高兴,对她来说在哪里都一样,只是离了景雅这个垃圾桶,更加没人和她说话、听她发牢骚了。
景雅喜忧参半,喜的是姑姑和表姐他们都走了,自己自由的多。忧郁的是,每个月三千五的工资是真的不够花啊!
而且妈妈不时打电话过来问景雅一个月工资多少钱、按时发没有。景雅起初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她与袁方说了,袁方一脸不解,问她:“你妈妈为什么总要问你一个月多少工资啊?是不是她想让你给钱?”
景雅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不安,说:“那你会告诉你家里人一个月工资多少吗?”
袁方说:“我跟我妈关系好当然可以说,她又不会要我的钱。但是你确定你家里人不要你给钱吗?不然怎么会一直说你的工资呢?”
景雅大吃一惊,她从来没想过这样的问题,难怪之前姐夫跟她说要她多存钱之类的,原来因为这个。
于是景雅就去问妈妈,说最近家里怎么样了。妈妈就开始对景雅大吐苦水:“你也晓得你爸爸身体不好,买房子的时候还欠了十多万没还,这下子老板又在催还钱。我借遍了都借不到钱了。你看你一个月也有三千五,能不能自己留个一千五,打两千给我?”
景雅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地听着这些话,只觉得有无数根冷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刺得她通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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