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一下子被撕得粉碎。
她从绣榻上一跃而起,披头散发,咬牙切齿,扑到公子朔身上,又抓又咬,凄惨地狂叫:“你还我急子,都是你,都是你!把急子还给我!”
公子朔反抗挣扎,大声呼叫。刚才退下的公孙荡闻声带了几个侍卫赶来,令他们摁住了宣姜。公子朔逃出了寝殿,惊魂未定。
公孙荡追出来,公子朔一边用丝绢擦拭脸上血迹,一遍恨恨地说:“我娘怎么就那么喜欢急子!我哥也死了,她却只喊着要急子,连自己儿子也不要!”公子朔内心有些疼痛和嫉妒,原来母亲真的是爱那个男人超过爱儿子!
公孙荡阴恻恻地笑道:“如若不然,公子你又怎能一箭双雕呢?”
公孙荡是卫庄公的孙子,也就是说他的父亲与卫宣公是亲兄弟,公孙荡承袭父亲爵位,在朝中位居上卿。然而左右二公子权倾朝野,公孙荡位高无权,早就看左右二公子不顺眼,于是格外巴结公子朔,公子朔也早就需要在朝中扶植自己的党羽,也就选中了公孙荡。各取所需,两人结成心腹之交。此次死士们控制了卫宣公,逼迫卫宣公立下传位于公子朔的遗诏,也是公孙荡在一旁执笔草诏。
突然跑来一名内侍,表情惶急:“公子,新台下围了许多朝臣,闹嚷着要见君上。”
公子朔毕竟还是少年,对于权谋之术还有些生疏,求救般望向公孙荡。
公孙荡泰然自若:“你去告诉他们,君上病体沉重,无法接见臣下,有急事可以奏报上来。”
公子朔有些不放心:“朝臣们会不会怀疑我们图谋不轨。”
公孙荡笃定地笑道:“有遗诏在,万事无虞。”
内官领命去后,一个侍女又跑来,惶然失措:“公子,君……君上……他一定要我来,求求你给他一口水喝,就一口……”
公子朔暴跳如雷:“我不是有命在先,不许理睬他吗?”
侍女吓得发抖,嗫嚅道:“我经不住他一声又一声哀求,他……太可怜了。”
公子朔大怒:“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砍了,另外换一个!”
公孙荡平静旁观,神色冷定。
公子朔转头对他诉苦:“要断水断粮多少天老家伙才会死啊?”
公孙荡微微一笑:“公子,你又忘了我的劝诫了。越是最后关头,越要冷静。否则功败垂成,前功尽弃……”
公子朔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
第二节 刺兄
这年秋天,卫宣公薨。卫宣公这一生一个字就足以概括——色。年轻的时候色胆包天,竟敢与父亲的妃子通奸;中年时为了美色,竟将儿媳霸占;六十五岁时,又被十五岁的邓国公主迷得神魂颠倒。他处心积虑只为除掉急子,却没想到自己被最小的儿子所算计,最后落得活活饿死。
第二年春正月,公子朔即位,是为卫惠公。
卫惠公即位后将朝政悉数交付公孙荡处理,自己每日在新台倚红偎翠,笙歌彻夜。
灯火迷离,歌舞靡艳,舞姬们身穿透明轻纱,纱下不着一丝,冰肌雪肤,乳阴毕露,在靡靡之音中扭动着纤细的腰肢。烛光流红,泻于香艳*,只见美臀起伏,娇乳颠颤,流荡着淫靡之姿。
卫惠公举樽狂饮,眼神涣散而迷乱,英俊脸庞已被酒色之气侵染得*糜烂。尽管如此,他仍不忘关注一旁的母亲。
每日长夜之饮,宣姜都来,母子俩人共赏淫歌艳舞,共饮至烂醉如泥。
宣姜连发髻也懒梳,一头漆亮如缎的长发披垂至地,鲜红色的曳地长袍犹如火焰焚身,还在丧期,母子俩人都早已扔开那袭斩衰丧服。卫惠公是实在不感悲痛,也不愿作伪。宣姜的悲痛却远远不是一袭“斩衰”所能表达。她何必服丧,她为谁服丧?为卫宣公吗,那个老畜牲死有余辜!为寿儿吗?为急子吗?然而急子和寿儿太无情了,就那样抛下她走了……
酒,多么奇妙的液体,一一抚过她的五脏六腑……仿佛是灼热的嘴唇爱抚她的身体,*靡艳的气息流荡在空气里……那双清澈纯净的眸子里,满是绝望……绝望,如火焰般烧干了他眼里纯洁的水分……他终于迎接了她送上的红唇,久久地渴吮,那湿润而纠缠的感觉此刻仿佛被辣辣的烈酒重新燃起在口腔……
她和急子,只有那一次肌肤之亲。只有一次,却足以烙在身体深处永久不去……她记得他的唇滑过脖颈的感觉,记得他轻啮她*的感觉,记得他的身体压上来的感觉,这具身体被卫宣公蹂躏那么多次,然而它记得的却只是急子那偶尔一次的冲动。
急子……急子……
听见母亲在醉中呼唤那人,卫惠公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恨意沛然而起,他踉踉跄跄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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