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办法,鬼子没上当,他不可能用一把刺刀解决这么多人。
等了一会,感觉那些鬼子兵不能回来了,小五子抽出刺刀,一头扎进积雪里。
断崖依然是静悄悄的,只有风吹雪沫子打在树上的沙沙声。
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不过这皑皑白雪映照得四周并不太暗,还能看清人影。
小五子从积雪里钻出来,头上戴着鬼子兵的棉帽,身上穿着鬼子的棉大衣,腰上扎着两条皮带,腋下夹着两杆枪,右手的刺刀上血迹未干。
一滴鲜血从刀尖上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溅成了一朵鲜艳的花。
……
天儿亮着,但不知是早是晚,山路上都是浓浓的雾气。
一支队伍在行进,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队伍中的战士穿着各种样式的棉衣,有对襟的小棉袄,有斜襟的棉长袍,但大都破旧不堪。
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很木然的表情,没人说话,只是机械地迈动双腿。
这里面好像都是小五子熟悉的面孔,可他却叫不出任何人的名字。
一个高大的男人牵马走过,狗皮帽子下面有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羊皮大衣里面是灰色的军装,牛皮腰带上左右各插着一把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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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五子绝对忘不了的人,走过小五子身边时,也没说话,只是温和地笑了笑,笑容里满是宠溺,满是欣慰。
小五子张了张嘴,想问司令员这是要上哪儿去,可是须臾间,司令员已经走入迷雾。
一个瘦弱的年轻人走过来,没戴帽子,两寸长的头发桀骜地竖立着。
厚厚的眼镜片后面闪烁着睿智如海的光芒。
他也没说话,而是摸了摸小五子的头发,拍了拍小五子肩头,然后又走向前方。
小五子感觉到了那双手的温度,也想和政委说两句话,可是他也走入了迷雾中。
用袄袖子擦了一把脸上不知什么时候流出的泪水,小五子感觉有什么东西堵住了胸口,有些发闷。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流泪,为什么会这么伤感。
队伍依然在浓雾中行进着,看不见头,也看不见尾。
一个人骑在马上缓缓而来,络腮胡子上有些冻出的鼻涕挂在鼻子下,晶莹透明。
双手都没有挽着缰绳,而是一手拿着烟口袋,另一手拿着烟袋锅在里面挖着烟。
小五子终于说出了话:“爹,你们这是干啥去呀?怎么不带上我呢?”
他爹很严肃地瞪了他一眼,骂了他一句:“滚犊子,大人有正事儿呢,小孩伢子跟着掺呼什么?”
小五子抓住马缰只是不撒手,哀哀地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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