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傩诗云却摇了摇头,挑眉道:“我怎么知道?”
&esp;&esp;简青竹怒道:“你!”
&esp;&esp;傩诗云又笑了笑,语气轻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二哥简青松是谁杀的。”
&esp;&esp;简青竹再不上当,闭上了嘴。
&esp;&esp;傩诗云一字一顿道:“他就是李佑白杀的。”
&esp;&esp;“你胡说!”简青竹当即反驳道。
&esp;&esp;“哈哈哈,为什么不是他?”傩诗云笑道,“简青松去了锦州,除了李佑白,无人知晓,他派了人四下去寻,难道不能一找到,就顺水推舟地杀了他,再惺惺作态骗你啊?。”
&esp;&esp;简青竹摇头:“他没有理由杀我二哥。”
&esp;&esp;傩诗云凑到她脸前,缓缓说道:“你真的想不出理由么?简家人在宫里死得蹊跷,李佑白心眼多,心也是黑的,杀人不眨眼,说不定你一出现,他就猜到了简家人不能留活口,而你太蠢,就先从你聪明一点的二哥杀起……哈哈哈哈!”
&esp;&esp;简青竹捂住了双耳,大叫道:“你住口!”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
&esp;&esp;池州,秋意浓。
&esp;&esp;车行半月,周妙终于踏上了池州的热土,那个在她口中无数次被提起过的池州。
&esp;&esp;周妙很快就察觉到了李佑白的阴阳怪气。
&esp;&esp;他们甫一入城,李佑白便撩开车帘,指着老旧的城门,笑道:“此地便是池州府,此城门立有百年,料想你从前在池州念学时,亦见过此门。”
&esp;&esp;周妙心里“呵呵”,嘴上却说:“公子所言极是。”
&esp;&esp;李佑白听罢,脸上笑容虽未减,车帘却又倏然下落,发出一声闷响。
&esp;&esp;谎话连篇。
&esp;&esp;李佑白不禁想到彼时周妙口中说的“民女从前在池州念过半年学,见过殿下一面,惊为天人,至今难忘。”
&esp;&esp;好一个“惊为天人,至今难忘”。
&esp;&esp;他扭头瞥了她一眼,只见周妙端坐车中,身上的素色长裙落在膝前,因为天气凉了,裙外罩一件浅碧夹袄,脖子上围拢一圈细小的白绒嵌毛。
&esp;&esp;她的眉眼含笑,仿佛一脸无辜地笑望着他。
&esp;&esp;不仅谎话连篇,而且狡猾善变。
&esp;&esp;李佑白别过了眼,默然片刻,道:“进了大营,我便要往拓城而去,这几日州府流民愈多,你且不要随意走动,只在营地静候。”说着他又转回了眼,望向周妙,语调沉下,“你要是再胡乱跑了,小心性命不保。”
&esp;&esp;周妙真没想过要在池州逃跑,至少没想过在打仗的时候跑,她又不是傻子,身逢战时,白白跑出去送人头。
&esp;&esp;她于是颔首笑道:“公子自去拓城,不必忧心我。”
&esp;&esp;李佑白似笑非笑地看过她一眼,转开了眼。
&esp;&esp;不久之后,池州大营便在眼前。
&esp;&esp;下了车马,早有两个仆妇前来迎接周妙,二人年纪四旬左右,生得高大,露在袖外的双拳肌肉鼓起,像是练家子。
&esp;&esp;周妙不由地上上下下打量起二人。
&esp;&esp;然而,两个仆妇不苟言笑,并未多言,将她引到了一处低矮的屋舍,屋中窗明几净,桌椅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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