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父一定会没事的。”陆云野沉声道,大掌将他两只手都牢牢攥住,轻轻把人拉进怀里。
雪松味的信息素源源不断释放了出来,带着让人安心的效果,陆云野把外套脱下来给他披上,时逸才终于停止了发抖。
等待的时间很是漫长,手术室的门开开合合,里面的医生换了一批又一批。腺体科的,神经科的,麻醉师,护士……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表情,沈青安一直没有出来。
手术已经持续了三四个小时,午饭时间过了,陆云野从怀里掏出两个麻薯:“要吃点东西吗?”
时逸看着他手上粉蓝色的包装袋,怎么看都不像是陆云野会准备的东西。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轻轻摇了摇头。
然后自己也恍惚了,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人像这样,带各种不同的点心给他吃。
陆云野顿了一瞬:“我以为你会喜欢吃。”
“谢谢,我只是……现在吃不下,”时逸看了眼时间,“你去吃点东西吧,这里我来看着就好。”
“我在这里陪你。”陆云野把点心收了起来,又拢了拢时逸身上的外套。
医院苍白的走廊总会让人感到压抑,但陆云野的信息素很好地隔绝了消毒水的气味,又不会太过浓烈,恰到好处地把人包裹起来,像一团温柔克制的雪。
终于,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沈青安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他的神色很是疲惫,口罩结结实实挡住了下半张脸,露出的眼睛里爬满了红血丝。
“手术还算顺利,”他对等候的两人说道,“舒闻现在还没有醒,要等他清醒之后才能出来。”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去护士站补充能量,在手术室连续站了八九个小时,也就是alpha才会有这样好的体力。
吃点东西他还要回去盯着,舒闻的腺液透析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但和预想的结果也差不多。透析期间舒闻好几次差点失去生命体征,所有人的心都吊在喉咙口。
时逸长长舒出一口气,他想提醒陆云野也去吃点东西,没想到刚站起来就感觉眼前一黑,他下意识想去抓住点什么,只是什么都没有碰到,整个人重重栽了下去。
还没来得及起身的陆云野瞳孔骤然一缩,长腿一迈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来到了时逸前方,但已经来不及截住他,两人抱在一起倒在了地上。
陆云野用手肘撑地,右肩传来尖利的锐痛!
经过的小护士发出一声惊呼,到底是跟着沈医生见过大场面,很快招呼人把他们送进了病房里。
舒闻还没出来,外面又倒了两个。沈医生吃完饭回来一个头两个大,好在陆云野没有摔骨折,只是轻微脱臼了,等他弄明白情况时那人早自己把手臂接了回去。
但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算当过兵也不能这样随便造。还是揪着陆云野去拍了片,然后上了夹板固定。
时逸挂上了葡萄糖水,陆云野则被小护士监督着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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