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蛋氤氲的眸子凝视着两人渐远的身影,还真的是很般配啊,般配到她好心痛!
“在好奇为何他们会一起回去吗?”楚钰顺着蛋蛋的眼睛看去,似是自言自语道,“皇奶奶有意撮合三王叔和凌雨露,所以,让以书画为由凌雨露住进了瑾王府,快走吧,同七王叔一起回府”说完,向前走去。
不行,楚子冥的眼睛太过于犀利!蛋蛋猛地扯住楚钰的衣角,摇摇头,未曾多想,拿起他的手,写道:世子,可以不和冥王爷一同回府吗?我 奴婢怕冥王爷。
“原来是这样,七王叔没有民间传的那么吓人”楚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不过,既然你怕,便坐本世子的马车回去”……。
下了马车,楚子冥阴佞着峻脸,未曾扶过跟着下马的蓝碟儿,箭步于王府内。
“王爷,您不要生碟儿的气”蓝碟儿在后快步跟着楚子冥,自从赐过婚后,王爷一直未曾跟她讲过话,嘤嘤哭道,“碟儿知道王爷对碟儿的心意,可若王爷仍旧顶撞母后,只怕会难以收场”。
“收不收的了场,本王自有分寸!”楚子冥冷声道,走在凉亭处猛地停住,回响着那日,他听见的蛋蛋和萱儿的对话。
“小姐,究竟为何不喜欢冥王?”。
“抛开替死鬼不说,我喜欢的男子一定要专情,不能像鬼王似的,娶完这个,娶那个”。
“可是小姐,富家少爷,尤其是皇家王爷、皇子,一夫多妾是极为正常的事,小姐又何必叫这个劲呢?”。
“正常什么呀,若是一个男子真心爱一个女子,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如果它日,有人叫我相公娶别的女人,哪怕是当今皇上,我也会投反对票!”……
“王爷,碟儿一切都是在为您着想”蓝碟儿误以为停住脚步的楚子冥,似以往般只要她哭几声,他就会动容,才又哭道,“更何况,多一个姐妹伺候着王爷,又有何不妥?”。
“哈哈……”楚子冥放声狂笑,转身,满眼怒意的看向蓝碟儿,双手激动地把着她的肩膀,吼道,“若是蛋蛋,定不会说出话”。
又蛋蛋?!睡梦中他唤着蛋蛋的名字,她暂且不怪,可如今他是清醒的啊?蓝碟儿拧着秀眉,泪珠一串串地滑落,掩唇轻泣,脱口而出,“可那个傻子已经死了,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啪!’楚子冥扬手便重重的撑掴了蓝碟儿一巴掌,直打到她一个趄趔摔倒在地,所幸护住肚子没能伤着孩子,他蹲在地上,攫住她尖细的下颚,阴森着声音说道,“本王不想再听你说蛋蛋一个不是”。
蓝碟儿被这样的楚子冥着实吓到了,只能点头答应,这是第一次楚子冥用如此恶劣的语气跟她讲话,也是第一次动手打她,还是在她有身孕的情况下,吓她的一时只知道哭,再说不出任何话来。
楚子冥冷哼一声,站起身,甩袖不再多看蓝碟儿一眼,便迈步前行,今晚儿不知为何,那双似乎满是悲伤的眼眸,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里。
蓝碟儿酿酿呛呛地站起身,看着那抹无情消失在转角的身影,暗自庆幸,幸好,幸好那个傻子已经死了……。
楚钰所住的苑子极为安静,又因为他只许贴身的另两个丫鬟进出,所以蛋蛋做起事情来非常方便,以至于趁着楚钰睡下,她偷偷的前往静心苑。
看着微亮的烛火,蛋蛋再次谨慎地环顾四周,看着四下无人,走进许均兰所住的屋子,轻声唤道,“兰姐”。
听出是蛋蛋的声音,躺在床上正担心着她的许均兰忙坐起身,披了件衣衫,快步走到门前,打开暗锁的门,见着蛋蛋握着她的手,关心的寻问道,“你去哪了?担心死我和萱儿了”。
“别担心了,我没事,说来话长,总之我遇上了桃子,但她没有认出我,因为楚钰帮我解了围,而我现在成了他的丫鬟,还需要留在王府几日”蛋蛋精短的说道,担心地问道,“萱儿怎么样了?”。
“哦,她没事,见不着你,来找的我,我告诉她,先别着急,过了今夜看你有没有消息,再从长计议”许均兰边说,边谨慎地烛火吹灭,以防备路过之人,见着是两个人影起了疑心。
“没事就好”蛋蛋松了口气,续而道,“兰姐,那我先走了,若你早一步看见萱儿,就告诉她,我没事”。
“好,那你路上小心,”许均兰看着蛋蛋出了静心苑,这才关了门……。
路过昔日所住的凌枫苑,蛋蛋不禁停住脚步,想着自己应当取出些陪嫁的值钱首饰,待离王府之时也能做个生活费,本以为会屋子会一遍漆黑,没曾想却有烛光,疑惑地蹙起眉,是谁?这般晚了,会在这里?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走进凌枫苑。
第3卷 【凤凰涅槃,妃之复仇】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102字)
蛋蛋来到窗前,用着小手将窗户纸捅了个窟窿,眯起一只眼睛看向屋子里面,桌子前,一抹伟岸的背影久久凝视着一张纸,似乎能看出什么宝藏来,只见他好似叹了口气,缓慢地转过身。
待看清了一张冷峻的精致脸庞时,蛋蛋立即惊的用手捂上樱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任何声音,里面的男子,竟然是楚子冥?!他来这里做什么?
屋内,楚子冥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酒,那烈酒在他如此猛喝的情况下,彷佛杯杯变成了无味的白开水,最后,他蹙着眉宇,仰头将整坛酒倒入口中,趴在桌子上,喃喃轻语着一个名字,“蛋蛋……蛋蛋……”醉的睡觉了。
蛋蛋细听之下,听清了楚子冥唤的是她的名字,着实另她意外,难道他来这里是因为她吗?凭着直觉是 不会,但凭着眼前的事实,又的确是如此,现在他醉了,还要不要再进去?!
鬼使神差,在蛋蛋还没有想完要不要进去时,两条腿已经不听使唤的走了进去,脚步轻地如同从未有人走路般,紧张地屏住呼吸,不敢大喘出声,打量着熟悉的屋子,一切事物都未曾变过,就连她出府那日放在书梳妆柜上的梨,都未曾动过,现在已经干抽坏掉了,一尘不染的桌子,可以看出平日定有丫鬟打扫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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