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快速走到她的身边,她死死的拽住男子的袍角,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孩……子,救……”
这时,她是真正的断了气,依稀可以看出,她的绝望与不甘,她的惊恐与无奈。
男子轻轻将死者的双眼闭上,堂堂七尺男儿也有些不忍看她的眼睛。
纳兰冰借机仔细打量着男子,他身才修长,肩膀很宽,他穿着件藏蓝色的锦缎棉袍,棉袍用同色线绣了精致的蟒图,内敛而贵气,腰上束着金丝腰带,腰间垂下羊脂玉佩。他面容冷毅而俊秀,鼻目深邃,棱角分时,一双褐色的单凤眼充满着愤怒,他面色清冷而威严,看起来淡然大气。
楚东都城内身穿蟒袍,想来是位亲王。纳兰冰缓缓上前,并未与男子说话,反而仔细查看孕妇的伤口,她死得太惨了,令纳兰冰不由自主的便想起了竹文,顿时一股让人窒息的疼痛又自她心底泛起,她决定为这位孕妇做些什么。
纳兰冰冷冷地说道:“这名妇人刚刚死去,她是活着的时候,被凶手活生生的开膛破腹,取走孩子的。凶手刀法很快,切口很齐,单看这伤口,凶手惯用左手。
凶手下手又快又狠,但是下手很准,划开肚皮,又伤不到孩子,看来对人体结构也颇有研究。”
男人这才细细打量起纳兰冰来,纳兰冰穿越而回已有近一年的时间,这一年内,她的身高不但长进了不少,五官也慢慢长开了许多,从前极为普通的五官,如今越来越精致。她的眉较当下女子极爱的柳叶眉略宽一些,一双水水的亮眸又细又长,灿若星空,又如荧光流逝银河,无数的繁星点缀,绚丽的让人不敢直视。她鼻子高挺,冷薄菱唇,轻抿在一起,有种英气淡薄之美,尤其她穿着白色武袍,月光下衬得她格外白晰。
她的一身装扮处处英俊不凡,可男子仍是看出了她是女扮男装,对于她见了如此场景不但没有一般女子的恐惧与反胃,还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做出最冷静的分析,男子暗暗佩服。
纳兰冰又做了进一步的检查,继续道:“心,肝,肺,胃,胆,肾……五脏都还在,不过胎盘没有了。
凶手为何这般残忍,毫无人性?为何一定要在**上开膛破腹呢?
如果只是为了孩子,却又为何要带走胎盘呢?难道他的目的是胎盘?”
能做的分析和疑点,她已经全部告诉了前眼之人,随后她缓缓起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那男子一闪到她面前,语气诚恳而带着感伤道:“在下欧阳青夜。这位孕妇是近来被剖腹的第四个妇人。之前官府的仵作也验过身体,却没有人能如姑娘这般,一眼便看出凶手惯用左手,在下希望姑娘能协助在下找出杀妇夺子的真凶,莫要再有妇人被害。”
纳兰冰没想到他这么快便看穿了她的伪装,更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眼前之人便是欧阳青夜。
她淡淡一笑,“若是平日,便是欧阳兄不开口,在下也定当全力配合寻找真凶,此等人神共愤的恶魔,人人得而诛之。只是如今……
实不相瞒,在下为救人而来,在下的朋友有极重的寒症,急需要热红株,而且,如今他只能再撑上一个月,在下实在是……”
79,大有进展
欧阳青夜深思了一会儿,道:“听姑娘的口音,应该来自天南京城,从这到天南京城,最快也得二十日。七日,若姑娘七日内能协助在下抓住真凶,热红株在下愿双手奉上。”
欧阳青夜的话对纳兰冰是极有诱惑力的,这倒不是因为她对自己的夺擂没有信心,而是她怕这声擂台之战会持续很久,她的慕白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纳兰冰冷冷一哼,有些试探道:“冷亲王也是当世英雄,既然已经广发邀请函,用热红株为彩头摆下擂台,却又以热红株为在下协助破案的酬劳,冷亲王当在下是偏远村落里的无知少女吗?不知道热红株哪当世奇药,《医经》中记载过,当世一共只有四株,怎么到冷亲王这热红株好比萝卜、白菜,如此常见!”
欧阳青夜听了纳兰冰的话微微一怔,他接触过的女子,大家闺秀有之,小家碧玉有之,温柔的有之,活泼的有之,娇宠的有之,却从来没有一个女子如她这般犀利而直接,他怔过之后,解释道:“在下确实有两株热红株,是这十年来,在下为医治母妃的风寒之症,历经万苦而求来,只可惜,求来后却发现它医治不了母妃的风寒之症,所以才以它为彩头,摆下擂台,只求有人能医治母妃的风寒之症。”
纳兰冰细细思量着欧阳青夜的话,这热红株是难得一见的奇药,慕白服下一株可解其寒症,若是服下两株,可打通其任督两脉,短期内可以习得上层武学,那慕白便不必如现在这般,到哪里都得带着清舟,到时候他们不但可以树下对弈,还可花中对武,妙哉,妙哉。
思至此,纳兰冰转向欧阳青夜,“好,咱们一言为定,七日内若我能协助你抓到真凶,热红株便是我的。”
言毕,纳兰冰便飞身而走。
欧阳青夜没想到她说走就走,招呼都不打一个,于是皱着眉头喊道:“你叫什么名字,我该去哪寻你?”
“在下纳兰冰,十五擂台上,咱们再见!”
欧阳青夜望着纳兰冰消失的方向,许久才回过神来。
纳兰冰借着月光研究着黄文启之前飞鸽传书而来的地图,半个时辰后,她扬着头,满意地看着眼前漆着“宝芝林”三个大字的医铺,有序地轻敲着大门,“咣,咣咣,咣!咣咣,咣!”
没过多久,门便“咯吱!”自里面缓缓打开。
许久不见,成熟了许多的黄文启有些开心地看着纳兰冰,“主人,您何时到的?快进来。”
纳兰冰跟着黄文启进了内屋,此时的他与当初那个冲动又气盛的黄文启简直判若两人,许久不见,他黑了许多,身高较当初高出半头,头发只是随意的被锦缎束起,身穿一身蓝色儒袍,只是这长袍非凡没有增加他的儒雅之气,反而显得有些凛冽。他有一双极美的丹凤眼炯炯有神,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有种不羁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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