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江离城和南笙都不曾想到,因为这个怀抱中的小男孩和她牵扯出的这段缘分,南笙有幸几次与死神擦肩而过,当然,这是后话。
——
即便有再深切的悲伤依然掩盖不了深夜带来的平静,南笙躺在帐篷里,闻着淡淡的血腥味,看着身旁的熟睡的婴儿却并无困意。
病情初愈,又在车上近乎颠簸了一天,看过了满地悲伤,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她整个身体由里到外都是疲惫不堪的,可偏偏意识清醒的很,让她连闭上眼睛也不能,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是女人恋恋不舍看着婴儿的样子……
她不曾经历20年前的那场事故,却通过刚才那个女人的离开,明白了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孩子却再也无力照顾的那种无奈和悲切,当年的那个母亲的不舍和苦痛怕是还要更浓烈,毕竟她离开的那般不情不愿,是冷漠和贪欲将她逼上了那条绝路。
不愿再想,南笙坐了起来,微不可闻叹气一声,却不想被隔壁帐篷的江离城听到,他的声音透过薄薄的布料,轻声传来:
“害怕?”
江离城担心南笙是因为前不久目睹了那场触目惊心的死亡而失眠,所以即便困意侵蚀,却也并为入眠,想要在她害怕的第一时间给予她安慰,他庆幸自己的决定,因为南笙的确失眠了,可他却猜错了。
南笙显然没有料到此时江离城还未入睡,短暂的讶异之后,她回答:
“江老师,我没那么脆弱。”
她如果畏惧和恐惧死亡,也不会来震区了,来到这里会面对什么,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虽然想象和现实终归还是有差别,她却依然能够接受,令她无法入眠的是背负在身后的那座十字架,在看过了那个女人之后,更为沉重了。
南笙的否认让江离城知道了南笙失眠的原因,他沉默片刻,却终是开了口:
“南笙,当年的那场悲剧,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江离城久久没有等到回答,久到他以为南笙已经睡下的时候,她的声音才缓缓传来:
“江老师,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告诉我,20年前的南笙也不过才2岁,对于父亲为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也只有接受的份儿,根本没有拒绝的能力,道理我都明白,可因为那个人是我父亲,他此刻正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为我在20年前的错误受着苦,这份心安理得无论如何也不该属于我。”
“南笙……”江离城的声音夹杂些许无奈:“你执拗了。”
南笙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江老师找到当年的那个小男孩了吗?”
“没有,时间过去这么久,我需要一些时间。”
南笙轻声应了一声:
“有时候我在想,父亲的公司接二连三的出事,在转危为安的时候却又爆出20年前的事情,这巧合的有些匪夷所思了,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小男孩回来了,是他正躲在某处操控着这一切?”
南笙的话让江离城沉默了下来,脑中突然闪现出一种大胆的猜想,却因为太过震惊而不敢表露,他压下心中情绪,问道:
“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因为20年前的事情复仇而来,你会恨他吗?”
江离城以为南笙会犹豫,却不料在自己声音刚刚落下的时候,她的答案已经脱口而出,他听到她说:
“不会。如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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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 178-心锁,等你开启
秦瑟白天睡的有些多了,以至于现在毫无困意。
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也许这样说不对,确切的说应该是此时只有自己一个人,因为她知道等下有人会过来,是谁,不言而喻。
也许有些事情就是经不起念叨的,比如说现在,唐牧川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刚刚在脑海里闪现了那么一些,下一秒病房的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秦瑟起初在想南笙和顾琛的事情,所以在唐牧川走进病房之前并未听到走廊里传来的脚步声,此时他推开房门走进来,室内开着灯,想要重新闭上眼睛装睡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秦瑟认命的微叹一声,抬眸看向了他。
唐牧川与她的目光对视,微微笑了笑:
“睡太多还是因为疼?”
“不疼。”
唐牧川意味不明的看着她,继而走近,在她床侧坐了下来:
“以为我没有受过枪伤?”
且不说枪伤有多痛,而是手术之后为了不让秦瑟的身体有任何潜伏性的伤害,唐牧川也好,秦瑟自己也好,拒绝了一切止痛的药剂,所以此刻若说不痛,唐牧川并不信。
唐牧川说的这句,秦瑟并未接话,也实在不知道接什么?
她的确有些痛,但并非不能忍耐,否则也不会拒绝镇痛剂了,只是告诉唐牧川自己痛有用吗?他能为自己分担什么呢?秦瑟对向别人展示柔弱这一点并不擅长,甚至从未做过,她也不是想要对唐牧川说谎,只是习惯性的隐藏了自己的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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