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这儿。我们的马车只能行到这里,前面已经没路了。”那个人说着似乎跳下了车,白箫听到他在身后不远处吆喝,“好了,下车下车,把他们卸下来,朝山下一扔,我们就可以收工了。”
“妈呀,真冷!”姓汪的嚷道。
白箫也觉得阵阵寒意从麻袋外面渗进来,不由打了两个哆嗦,心里恐惧地想,难道他们真的准备把我们通通扔下这万丈深渊?难道我白箫就这么死了吗?义父和爹娘的大仇未报,滨哥还没找回来,我怎么能死?我也不想死,我才十七岁……她忽然想到,我被捆在这麻袋里动弹不得,硬来是肯定不行了,要不干脆向他们讨个饶?身边没钱,不过我有怡园哪,我何不用怡园跟他们做个交换?我看徐庆叔常给人点小恩小惠,那些人收了钱个个都眉开眼笑,有求必应,这次为了我和大家都能活命,何不开口求一次人?没了怡园不要紧,以后可以再买,可丢了命,那可就万劫不复了……想到这里,她已经准备开口了,可这时,就听姓汪的又问:“老哥,要是他们摔下去没死怎么办?”
“那不可能,他们必死无疑!”
“我说的是万一。他们可都会点功夫,据说其中的那个老头还是高手呢,我怕他们醒过来后,再从这万丈深渊底下爬出来,到时候,他们若是找我们来寻仇,那可怎么办?”
“庄主早想到了,你还记得吗,刚才他们昏死过去时,我们往他们鼻子里滴过几滴药水。”
若他不提醒,白箫倒还没感觉,现在她也感觉鼻子里有股腥臭气息。
“我看见了,那是什么药?”
“这药可以让他们四肢酸软爬不起来。等药劲过了,他们也都冻死了——好啦,少废话,我们快干活,干完了,立刻回去!”那个人吆喝了一声,白箫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啊!他们真的要把我扔下悬崖了!她想叫,但发现自己已经被凌空抛起,随后,她便迅速向下坠落,寒风从四面八方吹进麻袋,冰冷的风像刀一般割着她的皮肉,她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冰层中下滑,耳朵、眼睛、手、腿似乎都被冻僵了,动弹不得。
我真的要死了吗?
我要死了吗?
滨哥,救救我!
滨哥!
啊——
她听见自己的尖叫声,接着,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徐滨有些惴惴不安。他没想到,昨晚在玉龙山庄,竟有人认出了他。后来他想,根本不该回头的,可是,他当时还是回头了。他不认识那个丫头,从来没见过,不,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有些眼熟,可能以前是见过,可他不记得了。他很少注意府里的丫头,更何况那个丫头还是玉龙山庄的。
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因为那丫头叫他时,沈皓清就在他身边。当时他们正准备撤出玉龙山庄,通过走廊时,那个不知轻重的丫头正好迎面走来。她经过他身边后,突然回头叫道:“少庄主,徐少庄主”。这时候,他本能地回了头。他想沈皓清当时一定听见,也看见了这一幕。他不知道假如他的身份被识破,她会如何处置他。但是他知道,她是不会当这件事没发生过的。
果然,今天一早,她就让丁灏来叫他了。
“小师弟,师父让你去。”今天他刚睁开眼,丁灏就走到他床前对他说。
“师父找我?”
“对,你快去。”
丁灏把他带到沈皓清平时练功的屋子门外,敲了敲门,说了一句“师父,小师弟来了”,便识趣地离开了。
徐滨忐忑不安地推开了门,只看见沈皓清盘腿坐在床上,双目微闭。
“来了?”她道。
“是,师父。”
两人就这么打了个招呼,接下去是长时间的沉默。
徐滨站在一边,不时瞄向沈皓清,却见她始终双目微闭,不置一词。他心里越发不安,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徐滨。”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她在喊他的名字。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她是在喊他的真名时,他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她的面前。
“弟子隐姓埋名,实有难言之隐,请师父恕罪。”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被识破,再隐瞒也没用,便索性说开了。
沈皓清此时睁开了眼睛:“原来是云台山庄的少庄主。失敬了!”
徐滨听她话语虽含讥讽,语气却颇为和蔼,倒是吃了一惊。
沈皓清道:“去年中秋后江湖上传言雷震派掌门人之子在新婚之夕被骗失踪,原来是被关在你姨父的紫霞岛。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且说与我听听。我虽不认识令尊,但对他的为人一直极为钦佩,或许我还可以帮帮你。”
徐滨想,那些事让我如何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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