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小说界奋战不休的沈舒晨一看,差点眼前一片黑影晃动,晕了过去,在文字间游泳的她哪能接受儿子的中文程度退化到难以承受的地步。
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夫妻俩只好牙一咬,忍痛地让他回台读书,由外公、外婆负责监督,希望他的功课不要太难看。
“人人呀!阿嬷说话你有没有听到?把电动游戏给我收起来,不许再玩。”
一发狠,王美霞直接拔掉插头,再把游戏机放到一百四十二公分高的小孩子拿不到的橱柜上方,不让小孙子太过沉迷。
“怎么了、怎么了?我在外头就听见你大呼小叫的声音,衣服又烫坏了是吧!改明儿拿你女婿的金卡再去刷几件不就得了。”
“死老头,你一天不拿针戳我心窝几下就不高兴是不是?早八百年前的事还拿出来放在嘴上说,想我给你排头吃呀!”舍不得和疼了八年的小外孙呕气,刚好拿他出气。
“哎哟哟!死老太婆,你在发什么神经,干么拿锅子砸我头?不过是在庙口陪人家下两盘棋,晚个半小时回家而已,又不是去看隔壁村张阿舍娶媳妇请来辣妹跳钢管舞……哇!你母老虎附身啊,怎么又打头……”想让他脑袋开花,好早日当寡妇不成。
“好呀!你还敢骗我是陪老邵巡水田,看他家二期水稻福寿螺肆虐的情况严不严重,原来你跑去看什么脱光光的年轻美眉,看我不活活打死你!”嫌她老了,没人家有青春的肉体。
“没有啦,我是受村民尊重的村长呐!哪会去看那种见笑的事,我真的在月老庙下棋,不信你问信仔他阿公,我们还喝了一杯……”啊!完了,居然说溜口了。
干笑不已的沈助本赶紧以手捂住嘴,就怕老婆大人闻出他满口酒味。
“你还喝酒”原本想大发雷霆的王美霞一瞧见小外孙又玩起变形金钢,饭搁在一旁动也不动,难免心烦。“算了、算了、不跟你瞎闹,瞧瞧人人这孩子。”
“怎么了,他很乖呀!还会帮我拿拖鞋……咦!等等,我的紫砂茶壶呢?是朋友送我的,养了好些年……”他顿地睁大眼,低视“似曾相识”的碎片。
王美霞忧心忡忡地将老公拖到门边,嗓门不敢太大。“我看不行了,得找个人来教教他,你知不知道人人这次月考考几分?”
“一百分?”他猜。
“是哟,两科加起来一百分,国语四十七分,数学五十三分,没一科及格。”连老师看了都摇头,偷偷跑来问她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
一个聪明伶俐的孩子,怎会成绩一泻千里、惨不忍睹,随便猜猜也能考个六十分才是。
“这么惨?”沈助本诧异得下巴往下滑了两吋。
“这样下去不行啦!一定要替他找个家教补一补,不然赶不上别的同学,以后怎和人家竞争。”基础不打好,日后会更辛苦。
“那要上哪找个老师来?咱们这个小村子人才是不少,可没几个会读书。”有能力的年轻人早到外地谋生去了,谁还敢待在乡下地方穷磨混。
村长太太很生气地戳村长额头。“用你的大脑想一想,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大村长,你的人面广、朋友多,攀攀交情总没错,赶快给我找一个来。”
“好、好,我在想了,别再用你的肥手戳我……啊!我想到了。”他忽地大叫。
“想到什么?”
笑口常开的沈助本笑咪咪地扶着老婆的腰。“你记不记得近几年在咱们村子附近新创立的大学?”
“你说那间千什么的大学呀!”刚招生没几年,名声不够响亮。
“‘千旭大学’,捉蛇旺仔的后生不是在当什么系主任,请他介绍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不就得了。”大学生当家教嘟嘟好,省得再找人。
“也对,待会去问问看。”人人的功课不能再退步了,否则怎跟女儿、女婿交代。
红线村向西约五公里处,有个占地约五千坪左右的小山坡,前些年不晓得哪来的土地掮客看中了这块地,便以极低廉的价钱买下,再高价转手卖给财团。
没几个月就瞧见大型建筑机具进驻,又是挖地、又是植木、又是填地基的,不到一年工夫,整个校园雏形便已成形。
隔年三月进行招生,以奖学金方式招收资优学生为招牌,陆陆续续成立不少新科系,命名为“千旭大学”,造福不少不想到远地求学的学子。
而这一波最有名的学生,莫过于“抢钱如土匪、赚钱似牛饮”的全国榜首杜立薇,只要和钱有关她一律咬紧不松口,和牛一样拚命往胃里塞。
牛有四个胃,可想而知她有多拚命……呃!是用心,把钱当祖宗朝拜,不敢有一丝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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