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连忙把张公子给扶下来,豪气的张公子示意桥夫旁的小娘子,用纸包着的糖果就从空中撒落下来,里面还掺杂着铜钱。我和小七早忘了自己的职责,欢快地捡着地上的糖果。大堂哥背着花儿姐缓缓而来,羸弱的身子轻轻晃动着,差点把花儿姐背不到桥中。
爷最后还是给花儿姐陪送了100两嫁妆,除此外还有张公子给的头面和玉镯,奶就陪送了两床被子。喜庆的声音偏听偏远。乡亲邻居们还围站在曹家大门口久久不散,与花儿姐年纪相当的少男少女们,更是个个露出艳羡的眼神。目光一直追寻着花桥,若有所思。
大爷一家没有马上进城,说是要等花儿姐三天回门后才走,姥爷家的债务爷爷全部还清,曹家的生活质量却没有提升。
冬天起床是最考究一个人毅力的时候,寒冷的北风呼呼地刮着,鹅毛似的大雪一夜间就能把门给堵上,一大早大爷就在院里铲雪,这活都是三爷和爹干的,大爷第一次干。我出门就看到大爷穿着崭新的灰白色到脚腕的长袄,腰里还系着一条深灰色宽边棉带。头戴同色暖帽,微胖的身材,白白的皮肤,手里拿着一把铁揪,脸不知是被北风给吹的,还是被冻的,红红的,看着挺喜庆。
我和娘走进上房,上房屋里堆了一个大火堆,把整个房间都给烘的暖暖的,旁边桌上也放了两包点心。大娘和小姑穿着不同色却同款的棉布新袄,特别是小姑浅红色的棉袄,胸前别出心裁地绣着一枝黄色的梅花,端看这绣工,绝对是一双巧手。不过这棉布应该都是花儿姐的聘礼。
无聊的我,眼睛一转,就想找人说话。然后我就笑嘻嘻地说:“小姑,恁的袄真好看,上面还绣着花呢,像真地似的。”
“是吧,俺也感觉好看,上面还是俺娘绣得呢,咱村再也没有比俺娘绣得好的啦。”小姑骄傲地抬起头,挺起胸,胸前的大包子,差点把小袄的盘扣给撑开。
在没有花儿姐在旁陪伴的情况下,小姑还是挺憨实的。只是那傲娇的神情一如既往。
在和小姑的我捧她应的聊天中,时间悄然而过,在外面待半天的大爷这时也回到屋里,紧靠火堆,现在不只是脸红,鼻子也红红的。手伸进火堆离火很近,不停地搓手。嘴里还嚷着:“好冷,好冷。”
“哒哒……”门外响起了马蹄声,还没有烤暖的大爷立马站起来,慌张地走了出去。还没有等大娘她们出去,就见大爷又夹裹寒气进来,身后还带着一位张公子以前常带在身边的侍从。
一身深篮细布棉袄,头戴翻毛棉帽打扮的侍从进屋先是跪拜曹老爷子、杨氏后,站起身面朝大家说:“张家三少奶奶,现在身体正是娇贵时刻,这冰寒雪地的,不大好出门,张公子在家陪她解闷。家主早备好回礼,由小的一早就往这赶,这天,路滑难走,现在才到。”
大娘赶紧问花儿姐在张家的近况,侍从又道:“张家家主怜惜她,家里银丝碳从不熄灭。身边还给调配四个丫鬟贴身侍候,家主还让我给大娘说,他们待三少奶姐像对待自己的亲闺女一样,让你们放心。”
说过就对门外喊了一声,这时车夫已经在院里把马车给调转了头,然后又从马车上拿下来好几个礼盒,侍从边从车夫手里接过。边介绍:“这盒是县城最大一家糕点铺,做的糕点,昨个让小的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这盒是前几天……。”
在侍从的细心介绍下,我知道花儿姐这次的回礼有四样,两盒糕点,两斤用方纸包装的糖块,两匹深篮带印花的绸缎料子,还有两条新鲜猪肉,全部用礼盒给精致包装过,显得更气派。
侍从送完礼,没有在曹家留饭,精心打扮过的大爷和大娘也没有机会见到姑爷和女儿。最后两匹布都给了奶留着,奶给了大娘一盒糕点,一斤糖,一条肉,打发他们回城了。
在这里我好像真的回到了十岁,很多时候感觉被同化了,却又毫无办法,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着面对以后的生活。低迷了一段时间后,我又给我的空间较劲上了,前世我爸常对我说:“走路时,遇到交叉口,当你不知道如何选择时,就顺从心意,其实每条路都有惊喜和凶险,只要你的目标坚定,凶险后可能就是你要找的美景。”现在我没有交叉口要选择,我的路只有一条,但是同样充满了坚辛,既然有那么多的目标没有实现,我只能先做好我自己能做的。
空间是我最大的依仗,空间里从来没有见过下雨,当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天是阴的,心情好时就是睛天,空间种的食物不但味道更鲜美,空间还具有长期保鲜功能,但我没敢尝试把空间的东西拿出来,我怕我会被他们当异类给烧死。现实中我不能随心所遇,空间中我发奋努力,每天只要一睡觉,我就进入空间,除了锻炼身体就是不停地种地,不让我的菜园子留下一点空隙,有付出就会有收获,现在院子里已经堆满了我的劳动成果。
花生和大豆的果实因没有布袋,成熟后就收进屋里,我把房间其中的一间用花生秧从中隔开,一半放大豆,一半放花生,空间的白菜和萝卜特别高产,光进不出之下,我的大白菜和萝卜也堆满了院子,小奶娃早吃够了凉拌白菜、萝卜,吵着让我给她换口味。我在无师的情况下,学会了用大豆生豆芽,小奶娃吃了几天后又不满足,无奈下,我偷了奶一大把盐,把白菜给用盐腌制一下,想着做个酸菜吃,给奶娃换个口味。
因为偷盐这事,还被奶盯着二娘在院里骂了好几天,二娘找娘诉苦说:“四妹啊,恁看看咱娘这几天又咋了,说是谁偷了盐,俺是平时好吃了点,但是也没有吃盐的坏毛病啊,那东西又咸又苦地,俺吃它还不如嚼口萝卜呢。”二娘声音太大,又被奶给听到,连着好几天奶都是每天早晨看一下地窖,看看萝卜有没有少。我捂着嘴在房间偷笑个不停。
时间不会因为某件事或某个人而停流不止,冬天的冷也保持着它独特的个性,即使各家屋里都堆着大大的火堆,外面的空气依然是滴水成冰。今天我是被大米的香味给勾起来的。我拉着小七站在上屋门口对着灶屋喊:“娘,今天做什么,怎么这么香。”
娘从屋里探出头来回道:“赶紧进屋,外面冷,今天是腊八节,恁小姑要喝粥,恁奶昨个就让恁爹去买了两斤精米,也就是恁俩,天天就除了睡就知道玩。”
小七对着娘扮了一个鬼脸,我们就又裹紧衣服跑屋里烤火了。
腊八节是过年的前奏曲,这里的农家很注重,觉得这天喝下一碗热腾腾的腊八粥,才是对上一年的完美收尾。腊八节过后,家里的女人又开始忙碌起来。我和小七终于没有人盯着了。
几天后的早晨,我看到爹娘悄悄起床,轻轻地给我们掖了掖被角,当她们走出门时,我立马忍冷穿好衣服,拍了拍身旁的小七,轻声道:“小七,起床啦,姐去给你买包子吃啰。”
小七睁开睡眼朦胧的眼睛:“一下子从床上蹦出来,包子,在哪,俺要吃包子。”
哈哈哈……我一点也没给小七面子,大声笑起来。
害羞后的小七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把萌萌达的脸蛋立马变成一张苦瓜脸,哇哇地叫嚷着:“五哥,五哥,四姐又欺负我。”
一墙之隔的五哥淡定地回道:“别跟她玩了,过来找俺,俺带恁出去玩。”
我连忙告饶,悄声告诉小七,“恁一会儿缠着五哥,让他和咱们去县城买包子,让五哥想办法,不让爹娘担心就行。”
小七也学我用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嘘一声,点头答应后,忙把自己的衣服给套上身,就去了五哥房里,片刻后,小七拉着一脸无可奈何的五哥从房间出去,到了上房。
不知道五哥是怎么跟娘说的,反正娘允许我们出去玩,但天黑前必需回家。
我对着小七和五哥,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为了今早的一幕,我可是忙碌了好几天,我的空间货物马上堆不下了,但现实中我却吃不饱饭,我不想成为第一个抱着金砖把自己饿死的人,所以我昨天晚饭后趁家人不注意,悄悄把空间的菜移到村头的雪地里的,这里除个别人,大多是不偷菜的,家家都有种,只有那几个二流子不种菜,总是偷别人的,但现在天冷,他们都不会出门,所以我很放心地把菜丢在了路边。只用高梁杆像征性地盖了一下,就匆忙地赶回了家。
走时,我让五哥拉一下三轮车,五哥以为我想坐,就顺便给拉着了。走到村头我对五哥说:“五哥,看,这是俺的菜,今天咱们把这个给卖了,就可以买好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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