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郁一连接受了长达十几天的治疗,中间没有一天间断过。
这十几天对于他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的难熬,他不仅要忍受身体本身的病痛折磨,还要忍受治疗的折磨。
专家团队说他得的是一种罕见的脑部神经疾病,进而影响到了全身各个器官的运作。
但是这种病没有治疗的先例,所以在他身上用的那些治疗方式都是一种探索和试验。
每一次治疗中,简郁都生不如死。
他觉得自己好像身处极端的炼狱,承受着各种非人的惩罚。
他感觉自己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他现在经历的一切,似乎比死亡都还要痛苦。
这天。
简郁再次在急诊室里经历了几个小时的治疗,治疗完毕后,他被推回了自己的病房里。
每次治疗完,简郁的大脑都处于一片混沌,大多数时候是直接昏了过去,但是今天,他难得还保持着一定的清醒。
陆执来到了他的病床前,守着他。
简郁看到陆执,如同看到了能够解脱的希望,他艰难地伸手过去,抓住了陆执的手,声音虚弱地求陆执:“陆先生,我真的不想治了,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陆执看着简郁,神色有着不易察觉的痛苦。
如今的简郁,已经彻底虚弱下去了,整个人好像是一个漂亮的泡沫,只要被轻轻地触碰一下,就会消失一般。
他接受完治疗,额头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冷汗打湿了他苍白的眉眼,嘴唇也没有多少血色。
但他眼里带着微弱的希冀的光,他在求他。
陆执垂在身侧的另外一只手狠狠握紧,最终他只是对简郁说道:“听话,继续治疗。”
简郁听到陆执的话,眸中那点希冀消散,眸色也黯淡了下去。
他真的不想治疗了。
他只有几个月的生命了,不论做什么都不起作用,他不想每天去遭受那些治疗的罪。
可是陆执不答应他,他自己就无法逃脱。
然而,简郁一想到明天又会被推进急诊室,然后继续接受治疗,无边无际的恐慌和害怕就涌了上来。
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孤独无助,他躺在冰冷的治疗床上,身边一圈医生在他身上试探着各种治疗方案……
只要一想起那个场景,简郁就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
简郁用了更大的力气抓紧陆执,试图再一次求他:“陆先生,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回别墅了,我不想待在医院。”
说着,他的眸子里就聚集了泪水,一双眸子水汪汪的,就那么期盼地看着陆执。
病房里像是瞬间蔓延着无尽的悲伤,似乎连空气都在无声悲鸣。
陆执坐在床沿,回握住简郁的手,用了极大的克制力才说道:“别的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这件事不行。”
简郁眸中的泪水滑落,像是一颗颗脆弱绝美的珍珠,他的眸子中有着难以掩饰的绝望:“陆先生……”
这时,陆执打断了简郁的话:“简郁,我有话要对你说。”
简郁闻言,话音一顿,只是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怔怔地看着陆执。
陆执的神色无比的郑重和认真,仿佛接下来会说出一件无比重要的事。
简郁也被陆执的这种神情给震住了,下意识地喃喃问道:“你要说什么?”
陆执的一双黑沉的眸子中似乎有浓烈到快要溢出来的深情,他的目光凝聚在简郁身上,一字一句道:“简郁,我喜
欢你。”
病房内刹那间寂静无声,仿佛连空气都暂停了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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