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繁听见孔连昭都直呼赵爽为“阿爽”,不免笑开:“怎么个个都唤她阿爽?”
“呵呵”,孔连昭乐开,颇有些风霜感的一张脸分外质朴:“阿爽打小跟着小侯爷一块长大,她呀,是个不爱红妆爱武装的脾气,又常说她爹赵将军本就是王爷家的奴才,她才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因此总让咱们唤她阿爽,日子久了,弟兄们都习惯,也就喊开了。』文』Ω学Δ迷WwW.WenXUEMi.COM”
一席话让阿繁也笑开了,回头拉着蕴月:“小贼,孔哥哥几句话,阿爽啊,就站在我跟前似的,阿爽真就是这个脾气!”
蕴月胡乱答应了阿繁,便顺手把阿繁牵到身边来,面上跟孔连昭打着哈哈,心里连连腹诽:难怪赵爽这样糙,常年累月混在兵士里,能成了********?臭丫头本就无法无天了,别把她带累的更坏了才是!
蕴月暗自不爽,豆子却高兴得很,早就赶前两步,三言两语的就同孔连昭哥两好,把三人落在后面。
赵恺耳聪目明,江蕴月用在女人身上的那点心思,落在他眼里简直是幼稚得一塌糊涂,别的话不敢说,只蹦出一句:“笨蛋!”
一句“笨蛋”偏让阿繁、蕴月都听见了,两人对望一眼,异口同声同仇敌忾:“上回世子摔得是鼻子啊,怎么连嘴巴也摔坏了!”
赵恺又歪了嘴巴,气不打一处来,扭开头喷气。
不一会上了高台,当地里李存戟略歪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一身简素,却是文人打扮,右手随意搭在椅子扶手上,手上一只玉扳指,又握着一柄七星宝剑,果真是手持剑腹藏书、非文非武、允文允武,两相协调,宛如遗世独立的神仙。他原本留给诸人一张刀削一般的侧脸,目光若有所思的追着奔腾的骏马,听闻声响转过头来,随后站起来,一抹令江蕴月厌弃的自来笑不加不减,声音略有低沉:“江御史、景怡王世子!真是赏光!"
旁边原本在紧张观战的赵爽、文采之也都站起来,一一见礼、述话。
不一会三个姑娘就凑在一块嘀嘀咕咕,不时眼光往蕴月、存戟身上扫。
李存戟、赵恺安之若素,唯独江蕴月一见了文采之,又有点犯迷糊:话说,文采之那小模小样落在哪处都是雨过天青云破处的意境,真是个镜花水月,美得真作假时假亦真,只可惜不敢轻易去摸!
然而江蕴月不知道,文采之这回心里的泡泡冒的跟肥皂泡也差不离了!李存戟那身风度,在这文风鼎盛的****里,只怕是举世无双,哪个怀春的姑娘家没有半点儿星星眼?饶是文采之内敛有涵养,也扛不住眼前的这尊大神。
高台一片旖旎中,场上的两人赛马已见分晓:文采瀛到底赢了半个马身。两人将马交给侍从,并肩远远走来,看样子也相谈甚欢。
李存戟见状扫了一眼诸人,又对赵爽招手:“阿爽,你同连昭陪着世子、文小姐去选马吧,”说着眼光在文采之身上一转,又对孔连昭吩咐:“女子羸弱,该选温和的小母马。”
一句话虽未针对谁,但偏谁都知道李存戟意之所指,文采之闻言无限娇羞,难以言状,看的江蕴月又是一阵阵的心肝乱颤。
连一群人什么时候走的蕴月都有些迷糊,直到豆子搂着他的肩:“小爷,小哥也挑匹马去了,闷了二十天不见天日,我这脸皮都白的跟娘们似的!”
蕴月撇着嘴,挥挥手:“去吧去吧!瞧着些世子臭丫头,臭丫头可是骑毛驴的,小母马再温顺也不能让她玩疯了!”
豆子切了一声:“德行!”,闪人。
李存戟看着几人走远,一直不说话。江蕴月一直摸不准李存戟的心思,只好嘴上打哈哈道:“小侯爷好风度!哎呀!下官瞧了心折不已啊!”
李存戟转头看来,眼睛精光大盛,却只对蕴月做了请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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