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镇离花城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但芜镇地方小,每天往返的车次不多,林南风赶得是最早的那一班。
现在不过是早上六点半,但林南风一点都不困,他晃晃悠悠坐在车边,看着车窗上倒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嘴角翘得老高。
他昨天不过是兑换了7个颜值点,加上先前的5点,他现在的脸也不过是12点的颜值,可这一夜间的变化还是蛮大的,皮肤肉眼可见的平整了不少,脸颊红肿凸起的痘痘几乎全部平了下去,变成了深深浅浅的红色痘印。头上的枯草也一夜之前缝了春,光泽度上了一个级别。
虽然乍一看他整个人还是很挫,但他知道这已经比从前好了太多。
到达芜镇时大概是九点钟,已经到了街边商铺开业的时间。
余闻开的小饭馆离车站不是很远,林南风干脆跟着导航步行过去,二十分钟后他在一家名叫“有家菜馆”的店面门前停下脚步。
这家店是三餐全部供应的,现在已经有客人在里边吃早饭了。
店里准备的是简单的中式早餐,有馄饨、小米粥、菜肉包子、豆浆油条等,店里除了客人,还有几个服务生在忙着帮客人点餐,每个客人离开后他们也会负责清洁工作,迅速将桌子收拾干净,把用过的碗筷收到洗碗房。
林南风进店都找了个位置坐下,立马就有服务生过来帮他点餐。
“我要一碗馄饨和一根油条,谢谢。”
林南风随意点了两样,见服务生转身后,他才探着头往后厨那边张望。
印象中他最后一次见到余闻还是五六岁的时候,之前翻旧照片时看到的也只是余闻年轻时的模样,那时候的余闻看起来有种小家碧玉的气质,留着一头柔顺的清爽短发,笑起来唇角有两个可爱的梨涡,自己那双桃花眼也是遗传自他。
但一晃十几年过去,他不确定现在的余闻站在自己跟前,自己能否把人给认出来。
几分钟后帮他点餐的服务生又回来了,手里多了个放着馄饨碗和一根油条的托盘:“您慢用。”
“那个请问……”在服务生又要转身离开的时候,林南风出声问了句,“你们店里的老板是姓余吗?”
“您要找老板吗?”服务生有些为难地往后厨方向看了一眼,“但老板现在很忙,每天从早忙到晚,不知道今天有没有空闲时间……”
“没关系,我等他。”
关于余闻跟林翠云当年为什么会离婚,林南风只从林家人口中听说过一些。
据林家老太太说,当年林翠云坚决要跟余闻离婚,是因为余闻不愿意放弃开餐馆儿回归家庭,一个男人在外抛头露面,每天接触的客人也是女性居多,闲话儿都被街坊邻居给说烂了,林家都觉得这余闻不是个能安心过日子的人,是以林翠云就干脆跟他离了婚。
老太太还说,当年余闻为了多分几万块钱,就把林南风的抚养权给了林家,他根本就没把林南风当自己儿子,这么些年一分抚养费他都没出过!
这些年断断续续听林家人念叨了余闻几次,次次说得都是些不好的话,这就让林南风有些忐忑,万一余闻真的不愿意见到自己该怎么办?
“小风?”
等十点来中,吃早餐的客人都散了,一个略微沙哑带着压抑的喊声子后厨传来,紧接着,将厨房和餐厅分隔开的那扇薄薄的门帘被掀开,一个年过四十的男人站在门边,他有一双跟林南风十分相似的桃花眼,此时红彤彤的内含水光。
男人只呆愣地盯着林南风,不敢再往前迈进一步。
余闻的心里一抽一抽的疼,自己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竟然被破分隔了十几年都未曾相见,好在现在上天终于怜悯他,把他的孩子送到了他面前。
“爸?”
林南风试探地喊了一声,有些不敢认。
印象中,余闻应该是和继父赵言差不多的年纪,可余闻看起来要比赵言苍老得多,两鬓的头发都花白了,但仍能从爬上了皱纹的面庞看出他年轻时是个大帅哥。
“小风,让爸爸看看。”听着儿子喊自己“爸”,余闻终于放下了心中那一丝丝不安,上前几步将林南风揽进自己怀中,眼泪已经顺着眼角往下滑,说不清是喜极而泣,还是哭这些年自己心中的苦楚。他揉着林南风乱蓬蓬的头发,“怎的这样瘦,没好好吃饭吗?爸爸应该多给林家些抚养费的,那样林翠云该会对你好些……”
这句话里信息量巨大,林南风不得不自他怀中抬起头来:“抚养费?”
林家可不是这样说的!
“有家菜馆”今日歇业了,余闻将林南风带回了自己在这边住的房子。
房子还是当年余闻刚离婚过来时候盘下的一居室,很小,但布置得很温馨,比林家更有家的味道。
平日里余闻自己住着倒是没觉得,今天把林南风带过来着实显得有些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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