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NjN]5“哐当!”
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乔听南回过神来,赶忙别过脸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差一点就尝到甘露的顾飞英目光凶狠地看向门口。“大,大哥,咱妈找你。”
顾海被顾飞英那眼神看得后背发寒,丢下这句话就跑了。“你……”顾飞英扭头看乔听南,刚开口就被打断,“你快去吧,我收拾东西。”
说完,她动作麻溜地从床上爬下来,去抹桌子。连手里抹布丢了都没发现,用手在桌子上反复擦。突然,她的手被抓住。后背贴上一个温热的怀抱。乔听南浑身僵硬,跟石雕似的。她以为,顾飞英会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脑子里冒出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亲下来,自己要拒绝吗?拒绝之后呢?要是不拒绝,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随便的人?她正纠结,就感觉到手里被他塞了个东西。低头看,是被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到一边的抹布。“小心桌上的木刺,别扎到手。”
顾飞英说完,又发出两声低低地笑,才离开。乔听南:……妈蛋,她为什么感觉他那两声笑,是在嘲笑她?啊啊啊,狗男人,你别落到我手里。乔听南咬牙切齿地狠狠擦桌子。要是桌子能说话,肯定会喊疼让她轻点儿别迁怒可怜的桌子先生。顾飞英前脚刚走没一会儿。就有人来喊她。“乔知青,我妈喊你过去。”
是顾洋,顾家老三。他吊儿郎当地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毫不遮掩地在乔听南身上来回扫。那眼神,让乔听南很不喜欢。“嗯。”
她把手里的抹布放回盆里,端着那盆脏水往外走。走到门口,顾洋突然伸手拦住她。低声说,“乔知青是不是我大哥逼你跟他在一块?你跟我说,我帮你。乔知青漂亮又聪明,可不能被我大哥那样的粗人给糟蹋了。”
“让开。”
乔听南皱眉说。顾洋非但没让开,还伸手想去摸她。“哗啦”一声,乔听南手里那盆脏水,直接泼了顾洋一脸。“你他妈疯了?”
顾洋被泼了一身脏水,气得冲她怒吼。乔听南端着空盆慢条斯理地说,“手滑而已,你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小气吧?”
“你……”顾洋气得想给她两巴掌。他妈说得对,女人就是贱骨头,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谁知,他的手才刚扬起,还没落下,屁股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哎哟。”
惨叫一声,顾洋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嘴巴刚好磕到院里一块石头上,满嘴血。顾飞英大步走到乔听南身边,低声问,“没事吧?”
“我没事。”
乔听南道。顾老娘听到动静出来,看到自家小儿子满嘴血,大叫一声就冲过去,心肝肉的喊了半天。她不敢惹顾飞英,就把矛头指向乔听南,指着她鼻子骂她。刚骂了一句,就被顾飞英打断,“你再骂一句,我就打断顾洋一条腿。”
一句话,把顾老娘到嘴边的话都给生生噎回去。顾飞英拉着乔听南就回屋收拾东西,直到晚饭做好了才出来。饭桌上,顾老娘又开始阴阳怪气。“哟,城里人还吃我们乡下人的东西啊?也不怕吃出个好歹来,要是吃死了可别怨人……”顾老娘阴阳怪气她的,乔听南吃她的。她还故意夹了一筷子鸡蛋,当着顾老娘的面吃得津津有味。“谁让你吃老娘的鸡蛋?”
顾老娘捂着胸口怒道。乔听南一脸茫然地说,“啊?这是婶子你下的蛋?我不知道啊,要不我吐出来还给婶子。”
说话间,她就伸手把顾老娘面前那碗稀饭端过来,冲她的碗干呕两声,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鸡蛋吐她碗里。然后,冲顾老娘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婶子你要不再等等,我抠下喉咙把吃下去的都给你吐出来。”
她说着,真就要伸手去抠喉咙。这波操作,把饭桌上的其他人也给恶心到了。顾洋直接一拍桌子嚷嚷道,“这还让人怎么吃啊?恶心死了。”
顾海两口子也一脸嫌弃。顾老爹也黑着脸。而始作俑者乔听南却是一脸无辜地说,“是婶子让我把她生的鸡蛋还她,我都吃了,不吐出来怎么还?你们忍一忍,我很快的。”
说完,她作势就要伸手去抠嗓子眼。顾老爹连忙说,“行了,乔知青你吃饭,别管这老婆子说胡话。”
“老头子你说啥?”
顾老娘今天是啥啥都不顺。老大背着她跟这个姓乔的狐狸精领了结婚证,本就是个白眼狼的老大更不向着这个家了。她想撺掇老大收拾这个狐狸精,反过来被老大警告威胁。憋着这口气实在难受,她就想在饭桌上给那狐狸精个下马威。谁知道,下马威没给成,倒是把自己给恶心得够呛。更气人的是,这个死老头子还不向着她。“有啥话不能吃完饭再说?非要在饭桌上闹得大家都不安生?你不吃就回屋去,别人还吃呢!”
顾老娘哪里知道,顾老爹这压根不是向着乔听南,他是听到些风声,怕了老大。“好你个姓顾的,老娘嫁到你顾家这么些年,为你老顾家生儿育女,你就是这么对老娘的?”
顾老娘一气之下,把桌子给掀翻了。嚷嚷着,她不吃那大家都别吃了。顾老爹去拉着不让她发疯,顾老娘就把顾老爹抓了个满脸开花。气狠了的顾老爹要动手,她就往外跑,去外面大声嚷嚷说顾老爹一把年纪老不正经,想打死她给家里几个孩子换个娘。等着看顾家热闹的人,没看到顾飞英跟顾老娘闹起来,倒是看了一场顾家老两口的笑话。乔听南看得起劲,顾飞英回屋拿了个鸡腿来给她。“边吃边看,别饿着。”
他服务特别周到,还给搬了张小板凳,让她坐着看。吃着香喷喷的鸡腿,看着老头老太干仗。别说,这体验感还挺新奇。尤其是旁边还有几双敢怒不敢言的眼睛,怒气冲冲地瞪着她。乔听南挑衅地扫了他们一眼,心想:就喜欢你们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的样子。憋屈吗?憋屈就对了。这才哪到哪儿啊?你们一家吸顾飞英的血这么多年,对他还不好,这笔账我还没跟你们算呢!乔听南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顾飞英纳入了自己人的范畴。到了晚上,另一件让乔听南不想去想,又不得不面对的事还是发生了。孤男寡女,一张床,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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