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QT=tIP过会儿,安喜凤让乔听南去打瓶醋。乔听南拿过醋瓶子就要出门。临出门前,高佳雯上前亲昵地挽上她的胳臂,笑盈盈地说,“我跟南南一块去。”
“去吧,出去走走活动活动。”
安喜凤乐得见到未来儿媳妇跟自家闺女处得好。“小顾,你累不累?要不然去振江他们那屋躺会儿。”
安喜凤见顾飞英低着头没说话,以为他累了,就让他进屋躺会儿。顾飞英抬起头冲安喜凤笑了笑说,“好,那我就进屋歇会儿,辛苦阿姨了。”
“我辛苦啥啊?你们一个个都好好的,我比啥都高兴。”
安喜凤笑呵呵地说。顾飞英嘴上答应安喜凤回屋歇着,等安喜凤转身进厨房,他就趁人不注意绕过厨房,出了乔家。家属院内,高佳雯挽着乔听南的胳臂笑眯眯地跟来往的人打招呼。乔听南不在家这些天,高佳雯时常来乔家。家属院的人都知道这姑娘是乔家老二的对象。听说还是个护士,在部队医院上班,家里爹妈都厉害得很。大家私下议论的时候,不少人都羡慕乔家老二有福气。出了家属院,乔听南就把挽住她胳臂那只手甩开。她冷冷地看着高佳雯质问道,“你还没演够?”
“这手表,好看吧?”
高佳雯却盯着她手腕上那只精美的手表问。乔听南刚要说话,就听高佳雯道,“这只手表我也很喜欢,我以为,他是给我买的。”
“你喜欢为什么不告诉我二哥?”
乔听南被她阴鸷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跟他伸手要,和他主动给,能一样吗?”
高佳雯反问道。乔听南皱眉,“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非要这么猜来猜去,你不累?”
“为什们会累?”
高佳雯反问。接着又道,“回来之前,他对我很好。把我放在第一位,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我。那时候,我很幸福。”
“直到你的出现,你破坏了我的幸福。”
高佳雯脸色陡然从幸福变成阴郁。看乔听南的眼神也变得森冷,带着怨恨。“我是他妹妹,亲妹妹。”
这句话乔听南已经说腻了。她亲哥对她好点儿,难道还有错?这些都不是重点,乔听南之所以没当着家人的面戳穿她。反而陪她演戏,是有问题想问她。“我表哥跟人赌钱,要抓我小弟去卖掉,是不是你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乔听南盯着高佳雯问。之前她就一直怀疑那件事跟高佳雯有关。但她没有证据。她也知道,没凭没据,就是问到高佳雯面前她也不会承认。更不能让二哥知道这件事。高佳雯就是个疯子,从表哥赌钱差点把小远搭进去就能看出来,高佳雯这个疯子的杀伤力很强。她之前威胁自己的话,也不是吓唬自己。她是真做得出来。“有证据吗?”
果然,高佳雯的反应跟她猜测的一样。没承认,但也没否认。接着冲乔听南莞尔一笑道,“不过你们运气挺好的,就是不知道下回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那温柔的笑容下,慢慢的恶意和挑衅。乔听南怒了,瞪着她低吼道,“你疯了!还想有下次?”
“当然会有下次了,谁跟你说礼物只可以送一份的?”
高佳雯笑盈盈地看着她,眼神一片阴鸷。“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乔听南后退两步,指着她的鼻子道。高佳雯依旧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上前挽着她的胳臂说,“其实,只要你听话,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的。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你休想。”
乔听南咬牙切齿地怒瞪着她。想把手抽回来,可高佳雯抓得很紧,大有你有本事就把你的胳臂砍了我就松手的架势。乔听南深呼吸平复下情绪,对她说,“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
“好呀。”
高佳雯答应得很痛快。她们就去了离家属院不远处的一个小公园。那个小公园真的很小,里面有两条凳子,还有一个湖泊,湖里种了些荷花夏天荷花开起来很漂亮。“我可以减少跟我二哥的联系,以后尽量不找他。但你要答应我,不准再对我的家人出手。”
乔听南站在没有围栏的湖泊边上跟高佳雯谈判。高佳雯摇头说,“不行哦,二选一,没有第三种选项。”
“你,我嫁人对你而言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乔听南真的要被这个疯子给逼疯了。如果她只是对自己有敌意,对自己出手。她反而不会这么气愤。偏偏这个疯子稍不如意,就开启无差别攻击模式。上次是表哥和小远,下次呢?就像高佳雯说的,上次是他们运气好。下次怎么办?一次意外就让顾飞英失去了当男人的资格。多来两次,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惨剧?她爸妈那么辛苦才把他们兄妹几个拉扯长大,她不想让他们伤心难过。“叔叔和大哥在钢铁厂上班,很容易出意外吧?你说哪天他们他要是断手断脚,可怎么办啊?”
“阿姨负责的食堂,哪天要是吃死个人,不知道她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呢?”
“还有你姐,多好的一个姑娘,要是哪天她突然被个几十岁的流浪汉给欺负了,你说她这一辈子可怎么办呀?”
……高佳雯话里话外的威胁,是那样的赤果果。听得乔听南后背冷汗直冒。同时,也点燃了她心中的那把火。这个疯子!怒火烧断了乔听南脑中残存的理智。她双眸充血,忽然出手,抓住高佳雯的脖子,抬脚在她膝盖上狠狠踢了一脚。猝不及防之下,高佳雯跪在地上。“你别逼我!”
乔听南把她半边身体拽到湖面上,咬牙切齿地怒吼。还不等高佳雯做出反应,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南。”
有人喊她。乔听南下意识转身。就在她转身时,高佳雯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抱着乔听南的腿,往后一翻。“哗啦”两人一起落水。湖水很深,她们刚掉下去就被淹没。乔听南不会游泳。接连呛了好几口水后,她终于扑腾着暂时没沉下去。她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水下就伸出一只手拽住她的脚踝,把她往下拽。“唔……救……”命字还没喊出来,她只来得及在水面上扑腾几下,就沉入水底。在她快要失去意识前,那只拽着她的手松开了。乔听南扑腾着浮出水面。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又被拽回水底。好几次,乔听南都觉得自己要溺死了。那只拽着她的手,像是在玩猫捉老鼠似的。每次在她感觉自己要溺死前,都会松开拽住她的那只手。等她看到希望,再把她重新拉回冰冷刺骨的湖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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