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一些的长老率先开口道:“陆炳(陆氏族长),你作何打算?”
陆炳扶额没有回话,而是对着另一个长老问道:“陆启长老,族中还有多少存粮。”
陆启长老看着陆炳,张张嘴但又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陆炳催促道:“陆启长老你把实际情况都说出来吧”
陆启这次才张口道:“族长,族长还有能调用的粮食只有五百石了。”
陆炳听完后内心窃笑,暗道这陆启识相,可表面上还是装出一种惊讶样,大惊道:
“怎么回事陆启长老,怎么只剩五百石粮食可以调动。”
陆启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族长,您也知晓,近年战乱频繁,家族为了提高自保能力,前些日子不是购买了一批武器,以及扩充了两千私兵嘛。这些钱大部分都是用我们的存粮换的。”
“而且现在因为战争,粮价奇高,我们没有多余的钱财购买储备,能调用五百石的粮草已是我最大的努力了。”
陆炳听后,脸上露出凝重之色,转而对着陆府管家说道:“你也听到了,族中如今的状况实在艰难。并非我不愿相助,实在是没有太多余的粮食可以出借。”
“我还要为数千口人的生计发愁,一旦把粮食借出去,若后续补给不上,族人们便要挨饿,那我这个族长就是一个不称职的族长,还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陆氏其他长老看了陆启和陆炳的表演也明白了族长的意思,借可以最多借五百石。
可这五百石对于武山城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说难听点就是施舍给陆文。
陆府管家一听陆文这么讲,也听出了他真实的想法,于是尝试着劝说道:
“陆炳族长,如今武山城危在旦夕,若能得陆家庄援手,陆文大夫日后必当厚报。”
陆炳微微皱眉,面露难色,缓缓说道:“我陆家庄也并非想置身事外。可这五百石粮食,已是我族在艰难时局下所能勉强挤出的极限。武山城之困,我亦痛心,然而我不能为了一时之回报,而将陆氏上下数千口人的安危于不顾。若因借出粮食导致自身难以为继,又有谁来庇佑我陆氏?
“我身为陆氏族长,责任重大,实难再多借。这五百石粮食你要我借你,你不要我也会派人送去武山城。”
陆府管家听明白了话外之意,“借就五百,不借施舍五百”。
既然这陆炳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了,于是恶狠狠的说道:
“陆炳族长,你以为三少爷就派我来借粮吗?实话告诉你,还有一万大军不日就会到陆家庄,如果你真的只肯给五百石的话,我答应,一万大军可不答应。”
陆炳一听哈哈大笑,嚣张的说道:“就算真的有一万大军前来,我陆家庄也就只能借五百粮食多了没有,难道你们还能强抢不成!我陆家庄可是你们武山大夫陆文的家族!”
陆府管家闻言脸色一沉,咬牙切齿道:“陆炳族长,如今武山城的局势,若你依旧这般顽固,待大军压境,可就不是简单的借粮之事了。徐将军不是陆文少爷的下属,你若是惹怒了他,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怎么?难道你说的这个徐将军真的能把我陆氏灭族了不成?”陆炳冷哼道。
陆府管家怒目圆睁,却也深知多说无益,当下狠狠撂下狠话:“陆炳,你如此短视,定会后悔。今日你这般作为,我且回去如实禀报,你就等着徐将军的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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