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慧的语气明显哽咽地描述完她的噩梦,但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笑道:“还好后来那个院长死了,我被转去了市里的孤儿院,我真的想忘掉,可它又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让我不得安宁。”
赵医生把桌上的梨推到电脑后挡住,正欲安慰她,阿慧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不好意思啊。”阿慧苦笑着点点头,赵医生做了个请便的动作,她就举着手机走到诊室的一角接听电话。
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金融系龚芳”几个大字,阿慧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恐慌,她觉得这个叫龚芳的女人很自来熟,自己不在宿舍的时候还经常托人在她的桌上放一些蛋糕或者礼物,也时常找机会要和阿慧打电话聊天,不过因为阿慧忙着兼职,基本都拒绝掉了。
所以才恐慌。
阿慧并不长的人生历程中自阿嫲去世后,就从没接受过这么直接的关爱。
“喂!阿慧,你在哪儿?今天去你打工的店里怎么不在?”龚芳先问道。
阿慧压低了声音回答她:“以前在孤儿院的阿嫲在市里开了家水果店,我去捧个场。”
电话那头沉默一会,笑道:“正好,你帮我买点水果回来吧,我给你转钱啊!”
语毕,只剩电话嘟嘟声,阿慧有些无奈,又坐回赵医生面前。
“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一个朋友问我在哪儿而已,您请继续。”
赵医生点点头:“还有什么事情给您造成过困扰吗?我这边会根据您的的经历综合考虑给您制定一个积极有效的疗程……如果您愿意的话,最好和我说说。“
“嗯,两年前……”
就是阿慧十六岁那年,她在市里的孤儿院边做护工边上学,负责照顾年纪较小的孩子,教他们读书识字补习功课,还帮他们打扫卫生。因她实在是勤恳效率颇高,孤儿院答应供她上高中。
那时孤儿院里能上高中的只有阿慧和另一个快成年的的男人,男人已经是准高考生,是孤儿院里一个护工叫王姨捡来养大的,王姨捡到他时还没到法定领养年龄,就这么一直拖到他成年。
虽然俩人是一个孤儿院一个高中的,但连点头之交都算不上。
临近高考前一个月,男人要去体检,当时有一户人家来孤儿院想领养一个孩子,正好看上阿慧,趁此俩人一起去了医院做检查。阿慧很健康,啥事都没有,不过她偷偷瞄过几眼男人的体检报告,比她的略厚。
[初步诊断:支气管扩张]
原来这两年冬天,条件不算很好的孤儿院取暖设备因用电过度一夜报废了大半,有些瘦弱的抵抗力低,再加上位于市郊,附近有大片工厂导致空气污染,种种不可抗力因素影响让这个男人患上了支气管扩张。
阿慧那时只是庆幸自己运动量够大还不挑食,身体才这么棒。
结果领养日期的前一天,院长说人家反悔了,一问为什么,却听院长又可悲又可叹地指着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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