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是格格的身份,所以仪式并不繁琐,也没有人闹洞房,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直到胤禛从前厅的酒宴上归来,她刚刚走了困,冷不防感觉到有人满身酒气地走近,紧张地刚要起身,忽而一双手有力地按住了自己,接着,便听他吩咐道:“都出去吧。”
待房内的人领命而去,他才拿起盘子里的喜秤,挑起了红盖头。
视线立时明亮起来,她却只顾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他也没有做声,径自在两只酒杯里倒了合卺酒,又将其中一杯推到她的面前。
她红着脸捧起酒杯小心地酌了一口,入口即辣,呛得她噤鼻皱眉,顾不得其他,忙扇了扇舌头,嗔道:“好辣。”
说话的同时看向他,心头却是蓦地一震。那双墨黑明亮的眸子将自己牢牢盯住,眼中透着似有若无的醉意。她被他盯得发慌,刚转移过视线,屋子里立时黑了,他已然躺下,和衣而睡。
她站在床边呆立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地除去身上的头饰、首饰还有嫁衣,只着了中衣爬到里侧,为了不要吵到他,几乎是屏息而入。待躺下,才慢慢呼出了一口气,微闭着眼,偶尔斜眼打量着身旁之人。屋子里黑漆漆的,也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她心房加速地跳动之声。
隔了不知有多久,困意再次袭来,她闭了眼,正准备睡去,然胤禛去突然执起她的右手放在心口处,仍是闭着眼轻叹道:“我跪了两个时辰,皇阿玛还是不允……慕尔登额,你真的走了吗……”
她睁开眼,单手捂住嘴免得惊呼出声。
“慕尔登额”这个名字在沉寂了两年多,她再一次听到,却是从身边这个人、她后半生所要依靠之人口中听到,不能不震撼。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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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将书页吹得哗啦哗啦响,她伏在桌上睡着了,下面还压着一本书。
她又在看书的时候打起瞌睡,而胤禛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这一副情景。
他走过去将窗子关上,继而看着她的睡颜,手指轻搭上她的前额,想看看她有没有吹了风,若是落下头痛的毛病可是难治了。
27、若是当年 。。。
因为是趴在桌前,她本就睡得不实,忽而感觉到额头有点凉凉的,慌忙睁开眼,便见胤禛立在面前,眉目含着淡淡的笑意,不似平时一样冷峻。然目光落在她手中的书时,却是不由地收缩了下瞳孔。
那本《诗经》,好巧不巧地,正翻到《周南?桃夭》这一篇。
见他突然收了笑容,她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正紧张的手心出了汗,又闻他道:“你喜欢读诗?”
她点点头,随口回道:“以前姐姐总教我……”
忽觉自己的失言,忙顿住声。
他却只是盯着那首诗,若有所思地说:“以后,我教你吧。”
自那之后,他来她的房中渐渐次数多了些。这些自然是那拉氏期望的,否则她也不会费尽心力将钮祜禄氏弄进府借以打压得宠的李氏,更进一层的原因,不过是为胤禛找一个可以聊以慰藉的替身罢了。
多年夫妻,她自是懂他,什么都憋在心里,不轻易言爱,更不轻易言痛。
遂不惜将他推向别的女人身边去。
而钮祜禄氏,也是逐渐才明白了自己在胤禛心中的身份,不过,永远都只是一个替身而已。
而她,又是何时起不再仅仅满足于只做一个替身呢?
是在慕尔登额神奇般地“复活”回宫之时还是自打弘历出生,自己作为一个母亲想为儿子争取到更多之后?
连她自己,也说不清了。
她只知道,慕尔登额,将胤禛的心牢牢锁住,一丝一毫的缝隙都再未留给别人。也许,她也不是故意要享尽专宠,可是谁让爱情,便是这样容不得第三个人存在呢?又何况是胤禛这样大情大性之人,爱得炽烈,恨也恨得入骨。
也许,便是存了这样的心思,她开始留意慕尔登额,留意每个同她走得近之人,十四阿哥对慕尔登额旧情未了,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上天终于给了她这样一个机会。在弘历百日宴上,钮祜禄氏尾随慕尔登额出来,见她竟同胤祯忘形抱在一起,钮祜禄氏心下暗喜,然紧接着胤祯的一番话却令她大骇。
原来,慕尔登额早已有过胤禛的孩子又流掉,而胤禛竟一直被蒙在鼓里。
她先是惊诧,随即不免划出一抹诡异地笑,也许连上天都在帮自己。天知道,凭借胤禛的爱,慕尔登额这个孩子若是顺利出生,她的弘历还会有何地位?
皇家素来重视子嗣,而胤禛的儿女幼年皆殇,彼时,除了弘时,便只有刚刚出生不久的弘历和弘昼,即使他们的生母地位不高,然胤禛对他们却也关心备至。
是以,这件事若是她能巧妙运用的话,也许便能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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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年氏小产,当
27、若是当年 。。。
高无庸匆匆赶去别院将胤禛请回时,她同那拉氏一行众人侯在年氏的屋子里,年氏一直在哭,而胤禛也是痛心难过的样子,只道乏了,让她们都回自己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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