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叹了口气,说道:“紫轩这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还是相信她的品性和本质的。但是,紫轩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变成了中山国少王的王妃,而这个少王巴石正是中山国主战派的代表。据可靠情报,这次边境上的争端,正是由巴石一手策划的。而且,巴石好像特别了解我方的军力部署,总能避实就虚,占了便宜就走。以至于在四皇子到达之前,我们都无力扭转被动局面。”
“这……这……”一连串出乎意料之外的事件,让这位多年来出生入死的沙场老将连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张口结舌,满脸震惊。
大帝看到福王这副表情也有些不忍,缓缓道:“君子无罪,怀璧其罪,人言可畏。”
听到大帝如此说,福王反倒平静下来了,因为他听明白大帝话里隐含的意思,就是大帝并不相信夏紫轩是中山国的间谍,只是因为人言可畏,才不得不暂时剥夺自己统兵的权利。大帝把福王表情的变化尽收眼底,顿了顿,说道:“你既然已经冷静下来了,当可清楚寡人这么做的道理。”
福王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冷静地说:“明白,这么做,既让左宰他们稍稍平息,又可以让老臣远离内斗的风口浪尖,实在是目前情况下最好的做法。”
左宰邓柏天是福王在朝中的死敌,斗了几十年都没分出来输赢。
大帝点点头,说道:“四皇子已经火速赶往九峰郡,他一定会保你的六公子无恙的。在征战沙场方面,帝国里除了阳凌君之外,再无人可与之相抗衡,你尽可放心。”
“如此说来,老臣只好静候大帝佳音了。”福王喟然长叹,欲言又止,最后颇有些无奈地说:“大帝高瞻远瞩,非是老臣所能企及,但老臣的一颗忠贞之心从未动摇,不论何时,只要大帝一声召唤,老臣立刻挺枪上马,杀敌报国!”
‘
得知四凤儿失踪的消息,白悦又气又悔,但也无法可想,眼前难办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暂时还无力顾及那四个鬼丫头。回到风月院后,白悦仔细思索一阵,决定先去凤舞九天走一趟,至少应该见识见识几乎迷倒了全城人的凤舞小姐究竟有什么勾魂摄魄的本事。
像凤舞九天这种大陆顶级的歌舞团,演出的场所也同样必须是顶级的,这次,她们租下了入云城顶级的戏楼天香楼作为演出场所。
天香楼是一座高耸的四层木楼,可是却有普通的七层建筑那么高。正门前面并非像大部分建筑那样紧邻街道,而是有一个独立的广场,入夜之际,这里总会停满了装帧精美、样式华贵的马车。广场中央有一个喷泉,水花从池底激射而出,直冲向天,飞到很高才四散洒落。在水雾之上,有一团粉红色的火焰昼夜不息地凌空燃烧着。喷泉池底刻画着一个大型法阵,七彩光焰照耀在水雾上,充满了浪漫神秘的气息。且不说制作这个法阵要耗费多少,单单维持这个法阵运转所耗费的法力晶石,就是一个十分惊人的数目。放眼整个西北数郡,能有如此豪爽手笔的演艺场所,也只有天香楼一家。
穿过异常高大的正门,便来到了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天香楼外厅,抬眼看去,金色的并非刷了金粉,而是镀上了真金;银色的也并非敷上了银箔,那是镀上了一层白金。来自大陆各国的艺术品和绘画作品错落有致地在恰当的位置摆放、悬挂着,使整间大厅虽然奢华却毫不低俗,而是散发出浓郁的艺术气息,激起人们欣赏各种精彩表演的欲望。
从外厅再向里走,便是正厅,正厅中央一个偌大的半圆形平台,便是各类演出的主要舞台。一排排的座椅呈扇形分布在舞台对面,前低后高,即使坐在后排,也能够看到舞台上的表演。稍高一些的位置,是一圈包厢,比舞台略高的高度使得观看演出时有种略略俯视的效果,不仅看得格外清楚,更符合大人物们高高在上的习惯。看得出天香楼的设计并非一味追求奢华,而是在精美奢华的基础上,充分考虑到人们观看表演的需求。
正厅两侧,还各有一个偏厅,各有一个稍小的舞台,可以与正厅一起演出,相互呼应。
二楼以上,则是歌舞姬等人休息、练功和会客的房间,每个房间都宽敞明亮,装帧精美。
天香楼距离福王府不远,白悦用过晚饭后悄然出府,没有惊动任何人。距离天香楼还有百多丈的时候,就看见广场外人流涌动,好像赶集一般热闹,很多暴发户装帧恶俗的马车都被拥挤的人群挡住了去路,御者连连挥鞭呼喊,还是寸步难行。当然,真正的富商巨贾和当朝权贵自然不屑与这种暴发户一同拥挤着进出,天香楼的东门正是为这些有身份的大人物准备的。
来到东门外的阴影处,白悦从怀里拿出了心意帕。自从郭烈买下这件中品灵器后,她曾多次尝试催动它,但因为法力尽失,即便滴上去鲜血,也无法成功祭炼。白悦真的想买一粒碧心大丹迅速恢复全部法力,但碧心大丹是宝丹级的丹药,打了对折之后还要十万两白银,远非她所能承受。她只好退而求其次,从暗影处花数千两白银买得中品灵丹碧玉凝功丹三粒,服下炼化之后,被天罡子所重伤的经脉得到修补,恢复了小部分法力。
但是,中品灵丹的效力还不够强,服用第一粒时效果最好,法力恢复得很明显,服用第二粒时效果就差了很多,服用第三粒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了。白悦知道,天罡子修为太高,自己受他掌风一扫,伤势之重难以估量,再吃多少粒碧玉凝功丹都不会再有效果了。好在恢复了小半法力之后,她重新拥有了滴血祭炼的能力,立刻把上次购得的中品灵器如意帕滴血祭炼。虽然她现在的法力只和郭烈在伯仲之间,远不能发挥出如意帕的威力和种类繁多的妙用,但激发出隐身功能还是没有问题的。
此时,一辆由四匹高头大马拉着的华贵马车一路小跑从东门进入,天香楼东门的伙计显然训练有素,热情万分地迎了上来,拉开车门的动作都非常优雅,躬身的幅度和手臂的摆动速度堪比帝国礼仪教科书。一个身材不高,披着黑色套头斗蓬的人从车中下来,满意地笑道:“哈,快有半年没来了把,这天香楼永远都是那么让人感觉舒服啊!”
伙计满脸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说道:“可不是嘛,您上次来还是看芳菲歌舞团的巡回演出呢,一晃可有五个半月了。”
那人有些讶异地看了伙计一眼,赞道:“看不出,你的记性还真不错啊。”
伙计拿出一个精致的狐尾拂尘,麻利地在他肩膀后背轻柔地“小人的记性也就马马虎虎,接来送往的人多了,记住的没几个。但您是谁呀,您是堪称入云城第一美男子的沈大公子呀,小的日夜景仰,自然过目不忘。”
“真会说话。那,赏你的。”沈大公子掏出一锭银元宝扔给了他,然后满面期待地迈大步走入天香楼。
这个伙计手捧银子喜不自胜,却突然发现刚刚关上的马车门再次开启,从上面走下一个冷艳高傲的女子。
天香楼里当然并不都是圣洁的艺术,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银子,也可以让在此演出的歌姬舞姬上榻侍寝,男人嘛,有几个是真正懂得艺术的,欣赏艺术只是个幌子,真实意图是要挟美而归。这天香楼,只不过是间披着艺术外衣的高级妓院而已。所以,到天香楼来的男人都独自前来,也有拉帮结伙前来的,就是没有带女眷来的。这沈大公子的车上居然下来个冷艳美女,着实是咄咄怪事。
“拿来!”冷艳美女倒也不客气,一把夺过伙计手中的银元宝,啪啪扇了他两个耳光,转身走上了东门前的台阶。
“小姐?夫人?姑奶奶?你赏了打,也让小的弄明白为什么挨打呀,下回好张张记性!”这伙计还真有股韧劲儿,挨了打都封不住他的嘴。
冷艳美女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话:“狐尾拂尘早就过时了,现在最流行的是凤尾拂尘,哼!”
伙计无奈地看看沈大公子马车的御者,惨然道:“这姑奶奶是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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