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媳妇儿救过我的命,你能想象吗?洪水那么大,她也敢跳进水里捞我!”
他展示着戴在手腕、被军装遮住的蝴蝶结头绳。
“你看,定情信物!”
郭国樵一脸震惊,似乎不敢相信那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护士这么勇敢。
“那嫂子还是您的救命恩人,您这属于……以身相许?”
以身相许?
孟战京很喜欢这个词,嗯,要是能活着回去,他就以身相许!
“我给你讲,从她还是小孩子时,我就瞧上她了,暗恋好多年才娶回家!”
答应了她一定回家,孟战京便不能像之前那么顾头不顾尾了。
说实话,他是不打算给自己留后路的,一切都以炸毁敌人的炮兵团为最终目标。
现在……
“国樵,你通知西边和南边的人马上撤,然后把东边那三个老油条给我弄过来!”
听到孟战京的话,郭国樵说道:“营长,我得留下啊,回头和指挥所那边通话……”
“等总攻时,就不用说暗语这些了,炮弹都炸到敌人头顶了,还怕他们截获咱们的情报?他们等死吧!”
孟战京的心情很不错。
他拍了拍郭国樵的肩膀,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老家还有未婚妻等你呢!”
军令高于一切。
即使那八个战士不愿意,也得遵守命令先撤,只留下孟战京与三个老战士继续潜伏,等着晚上的炮攻。
天上下着小雨,还有大雾,双方都很有默契没有动手,绵延的山峦难得平静。
敌军炮兵团里的士兵们很是懒散,有睡觉的,有唱歌的,甚至还有坐在大石头上逗老鼠玩的。
他们根本不知道,我军的火炮阵地开始西移,在下午时分各炮位已经准备完毕,只等着一声令下,炮火将照亮今晚的南疆。
指挥所里,孟澜海的情绪明显放松不少,甚至还哼起了歌儿。
“老任,从前我觉得你们这些专家空有其表,只会说些没用的空话,现在看来,还是有两下子嘛!”
孟澜海与任平忠是老熟人,开起玩笑也不含糊。
任平忠倒也不生气,笑着说道:“这事儿我可不敢揽功,要说功臣,那得是小李!”
看着一旁躺在床上接受治疗的李镇疆,任平忠有些好奇。
“小李,你是怎么发现这么一个绝佳炮位点的?啧,我刚才计算过,一旦超过二十米误差,就无法打中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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