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事情办完我才会走。具体多久,现在也说不清。”他倒是不冷场,只要吴奕文开口问话,他就应声。
&esp;&esp;“哦……”吴奕文并没有问事是什么事,八九不离十是跟自己有关。说到这个话题难免会陷入尴尬,吴奕文干脆换了一个话题:“褚先生,家里还有什么人?”
&esp;&esp;他真不是问人户口,院子里边的老头老太闲话聊天的时候就是这么起头的。
&esp;&esp;多大啦?家哪儿的呀?家里几口人?干什么工作?有没有对象……刚来的时候,几乎每个大妈都这么问过他。
&esp;&esp;褚先瞟了他一眼,昏黄的灯光下,视线不清。褚先的视力却丝毫不受影响,可以清楚的看清他的侧脸。
&esp;&esp;为啥那些大叔大妈都爱问他那些问题?当然是因为吴奕文生长得不错。
&esp;&esp;吴奕文个子不算太高,只有一米七五。他综合了父母的优点,五官单看没什么,合起来就让人觉得眉清目秀。
&esp;&esp;这样的长相在男人堆里并不算吃香,都觉得他没有男子气概,太弱。
&esp;&esp;却格外符合哪些上了岁数的老年人喜欢,觉得他斯斯文文,是个性格踏实的男孩。
&esp;&esp;从侧面看去,他有点弧度的睫毛阖动,唇角抿着,似乎是有一点不自在。
&esp;&esp;褚先蓦地开口说:“叫我的名字吧。我现在是你的房客,不用那么生疏客气。”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金仙大人的下凡之路是这样的:
&esp;&esp;抢劫(雾)→做假、证→制假、钞
&esp;&esp;这道路妥妥滴是奔着犯罪道路去的啊otz
&esp;&esp;凶残
&esp;&esp;吴奕文愣了一下,随后一想今后还不定要一块住多久,是不用太客气。
&esp;&esp;“你比我大,那我就叫你褚哥吧。”吴奕文说。
&esp;&esp;他还以为褚先是不想谈,才扯了这么一句。结果他说完这句之后,褚先就边走边说:“我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
&esp;&esp;吴奕文的脚步顿时一滞。他不禁扭头去看旁边的人,褚先脸上仍然是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的小事。
&esp;&esp;吴奕文垂下头,涌起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esp;&esp;他不是生下来就没有父母,父母亡故的时候他都已经上初中了。
&esp;&esp;外人是永远难以想象,一个少年一下子失去双亲怙恃的悲痛。就像是离群的孤雁,惶然而凄呛,稍有大点的风雨挫折,就有可能夭折。
&esp;&esp;有的时候,半路失去双亲,甚至比生下来就被扔到福利院的孩子更加的悲惨。
&esp;&esp;他们不仅仅要面对亲人骤然离世的打击,还要面对接下来孑然一身的生活,承受环境转变的阵痛。
&esp;&esp;可是,就算是再怎么痛苦,吴奕文也觉得自己比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们幸运。
&esp;&esp;至少他曾经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有双亲曾经给予的父爱母爱。
&esp;&esp;他还记得小的时候,父母亲的音容笑貌。闯祸时,母亲低柔带着微哑的嗔怪声;安抚时,父亲的大掌按揉在脑袋上闻到的烟草味。一到放学家里就做好了热腾腾的饭菜;考了好成绩总能得到的奖励;一到节假日,就会带领他外出游玩……
&esp;&esp;这些幸福、温暖的回忆,支撑着吴奕文快速的坚强成熟了起来。
&esp;&esp;他不知道褚先有着怎样的过去,却知道那一定是不容碰触的伤痛。
&esp;&esp;吴奕文带着歉疚的心理,说:“我的双亲也不在了,现在家里就我自己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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