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含之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来气,推了推。
男人穿衣服看起来消瘦,可当触碰的一刹那,隔着几层衣物,依旧能感受到那结实有力,颇有韧劲肌肉正处于紧绷的状态,也只这一刻,江含之才意识到,他竟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羸弱。
如擂鼓的心跳,清新地传到她的掌心……她蜷缩了一下指尖。
“起来说话,青楼出来的怎么了,你之前只卖艺不卖身,刚被逼着卖身就遇见了我,被他带回去养相处多年,然后生了感情。”
江含之声音听不出异样,依旧面不改色忽悠,然而哪怕她隐藏的再好,也逃不过心思细腻,观察入微的男人。
娄非渊明显看见她闪神了一下,那一种表面亲近,实则疏离的壁垒好似裂开一层缝隙,他终于探到了世界另一端的风景,浅色瞳仁中惊起一阵涟漪又悄然隐藏在眼底。
就在他准备乘胜追击的时候,江含之早就恢复平静,对美色熟视无睹,环住他的脖子,犹如揪住狐狸命运的后脖颈,薅到一旁。
然后娄非渊就发现,小骗子骗起来也有些不走心了,那双黑白分明,让人看起来宁静,盛满阳光的眸子,时不时落在他身后丫鬟身上。
不,更确切地说,是落在她端着的桂花糕身上。
人不如糕。
娄非渊磨了磨后牙槽,坐在一旁,一整个哀怨。
“含之姐姐,你在吗?”
恰巧这个时候,院外传来一道女人柔柔的声音,王芋儿长相随了娘亲,模样娇俏之中透着媚态,粉色纱裙,披着淡淡的薄纱,曼妙的身材尽显,只是面对江含之的时候,眉宇之间露出一丝拘谨,老夫人似乎爱屋及乌,对这个孙女很喜欢,特意为她安排几个特身丫鬟跟在身后。
江含之对不请自来的客人不太欢迎,示意夏小荷把托盘放下,执起一块桂花糕,往旁边一递。
香甜的气息让正在哀怨的娄非渊一愣,他长而浓密的睫毛垂落,看着眼前的糕点,他一向喜欢艳丽的东西,比如海棠,红梅。
她的手指白玉细长,指甲修剪整齐,圆润透粉,桂花糕是白色,点缀上处理过的蜜,晶莹可口,喜欢丰富色彩的男人在这一刻竟也觉得,比那海棠毫不逊色。
他薄唇抿了抿,然后低下了头。
江含之姿态懒散,似笑非笑打量不速之客,本是随手递给他,并没过多注意,谁知道指尖先是感受到浅薄的呼吸,犹如微风拂过,然后是一片奇异的触感,轻柔,微凉,湿软,好似被带倒刺的小动物舔了一口。
她笑容僵在脸上,错愕侧头,正好看见男子就着自己的手叼住了那桂花糕,瑰丽的唇不经意擦过她的手,只留下那触碰过的余温,徘徊在皮肤上,久久不散。
或许她的动作太大引起娄非渊的注意,他抬眸,狐狸眼微微上挑,仿佛在问:怎么了?
她气笑了:“……你没手?”
男人后知后觉用自己手抵住嘴边的桂花糕,好似护食的兽类,说话含糊不清之中带有几分委屈无辜:“不是你递到我嘴边的吗?”
“……”没注意,她就随手一送,谁知道他不用手接?
他们二人气氛古怪,来了半天,愣是没得到半点回应的王芋儿从惊艳中回神,心生恼怒。
臭男人再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权没势就知道依靠别人。
王芋儿不得不承认,江含之带回来的男人很俊美,昳丽的长相犹如画中走出来似的,气质也很惑人又不显得低俗,她这辈子,从来没见过这般好看的。
如果不是她有明确目标,早就一见倾心了,可惜她过够了苦日子,听香姑姑说,这男人是路上捡回来的,无权无势无身份,就一副皮囊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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