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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然鹤只好忍下一口气,强撑着下了床,捡起散落一地的衣服艰难地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他拿着合同站在床边戳了戳楚砚声的脸:“醒醒。”
姓楚的没吭声。
“醒醒!”时然鹤改为晃他的胳膊。
依旧没应。
如此反复几次,时然鹤也来了脾气,盯着楚砚声近乎完美的五官思忖几秒,忽然伸手“啪”地抽了上去。
“给我醒!”
这么一来,床上的人总算有了反应。
楚砚声吃痛地倒吸一口气,捂着脸从床上坐起来,在看见床边站着的人后,压抑着怒气质问道:“你打我干什么?”
时然鹤茫然摇头:“不是我。”
“不是你?”楚砚声难以置信地拧眉,“这里就你一个人,你说不是你打的?以为我跟你一样没脑子是吧?”
“真的不是我。”时然鹤满脸无辜,“是有一只老鼠从墙上跳下来砸你脸上了。”
楚砚声气的短暂闭了下眼,“那老鼠呢?”
时然鹤:“因为砸到你的帅脸太愧疚跳楼了。”
楚砚声:“?”
“真的,你别不信。”时然鹤指了指窗户的方向,“就那里,哐当一下就跳下去了,还挺潇洒的。”
为了故事的真实性,他又补充了一句:“如果我是老鼠Omega,我就嫁了。”
楚砚声:“……”
见楚砚声没有怀疑,时然鹤松了一口气,把藏在身后的合同摊开放在他面前,又从兜里掏出一只笔递给他,“可以签了吧?”
“还拿着呢。”楚砚声瞥他一眼,揉着刺痛的脸颊,握着笔在签名处顿了片刻,随即把笔一扔:“签不了。”
“为什么?”时然鹤有些不满,“你昨天晚上明明答应了我的。”
果然Alpha都像爸爸说的那样没一个好人,就不应该相信他说睡完就签的鬼话!
“不是我不想签,是你这份合同本来就是无效的,签了也没用。”楚砚声说着点了点合同最后一页加盖的名章,“你父亲的名章我见过,印出来后从侧面看会显出金色,但这个没有,是伪造的。”
“啊?”时然鹤皱着眉拿起合同左看右看,但无论他从哪个角度看,都只有红色。
楚砚声靠在床头,俨然一副看戏的模样:“你是不是没有去过自己家里的公司?也难怪你看不出来。”
时然鹤抿着嘴点点头,“我父亲从来不让我插手公司的事情,更不让我进他的书房,后来我就搬出来了,从来没见过他的名章。”
“你看,我说的没错吧?”楚砚声挑眉,“不让你管公司,却让你拿着一伪造合同过来找我,这目的还不明显吗?”
说罢,他咂了咂嘴:“这老头心机太深了,竟然想靠儿子上位。”
但是不得不说,时然鹤很对他胃口,这笔交易也不是不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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